小花宝宝吹了几天鼻涕泡泡,又改成咳嗽了,杨五花依旧在家守着小病人。杨三花早上出摊,下午回来编靴子,倒了晚上还得点灯加会儿班。
到了夜间,杨五花端了一盅刚蒸好的川贝炖梨,一边喂杨小花,一边跟杨三花商量:“……大家这么忙,货物又多,卖的东西又杂,老这么摆地摊也不是那么回事,要不我们也开个铺子吧?”
杨三花一听要买铺子,吓了一跳:“这,这,这很贵吧?得花多少钱啊?再说,咱们钱也不够吧?一头骡子就那么贵了,更何况一个铺子。”
又想了半天,提议道:“要不然,咱们也在集市买个摊位?那个可比铺子便宜多了。”
杨五花也不是没考虑过摊位,只是觉得没有店铺好,摇了摇头对三花说道:“固定的摊位虽然便宜,可那是棚子搭的,一样会吹到风淋到雨,哪有铺子方便。别的不谈,就说摆摊的时候临时有事儿,要上个茅厕什么的,这摊子扔在那儿就不好收拾,有铺子就不一样了,把门一关,挂个牌子,上面写上马上回来什么的,多方便?”
“啊”一旁的小花儿嘴里空了,张开嘴提醒杨五花继续喂。
“去!喊你六姐或者二妞姐姐来喂!”
“不要!就要五姐喂!”
杨五花无奈,往她嘴里补了一勺子,又接着对杨三花道:“再说咱们家的东西杂的很,吃的用的戴的玩的,啥都有的卖,每天来来回回的把货搬来搬去的,有时候来的人多,带少了不够卖的,带多了卖不完吧还得再拿回来,有个铺子就能一直把货放在那儿……对了,还不用带小板凳,到了夏日,还能在门口搭两张桌子卖卖冷面凉汤的……铺子钱虽花出去了,但是卖的东西多,总能赚回来,你说呢?”
杨五花见杨三花有些松动,再接再厉继续说道:“到时候在铺子里摆上小桌子小椅子,妹妹还能边守店边念书呢,没人来的时候,咱们也能顺手做一些简单的活计,也不用费时间干等着……”
杨三花是个好姐姐,一提到妹妹的时候,就想到,如果能呆在屋里,小花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生病了,慢慢也就接受了,同意等忙完这阵子出去打听打听。
谁知,等杨家姐妹空闲下来的时候,已是新的一年了。
新年里自然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的,杨五花索性也不惦记了,一心忙起小香灯笼来。灯笼都是虎头舅舅做的,也是他负责拿去卖的,杨五花只管提供香味蜡烛,因灯笼都是竹编的,本身不贵,也没必要染色和搞花样,只需加点香味就行了。
小花儿生病的时候,杨五花买了不少桔子,给她补充维生素,桔子皮自然而然的就留了不少,加上原来的一些干枳片,姐妹几个一口气做了好多桔味白蜡烛。
元宵灯会如往年一般,从年初十开始,一直到十六结束。杨五花有心想趁着过节赚上一笔,便问杨三花要不要去灯会摆夜摊。
“虽说这灯会是一整夜的,可城门照样是要关的,咱们也没个落脚的地方,总不能守着摊子到天亮吧?”
灯会即便再通宵达旦,倒了后半夜人也会越来越少,谁有那个体力真的玩上一夜,城里人自然是玩够了就回家睡觉,而那些城外的人,有钱的住客栈,有亲朋的住别人家,实在是又没住处又想玩的只能自己随便找个角落缩着歇脚了。这也是村民们很少去参加灯会的原因。
杨五花趁机又道:“瞧!还得有个铺子!”
既然过完年就要找铺子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再加上天寒地冻的,哪有被窝舒服,杨五花也就没再想着要去。
这个时代只讲虚岁不论周岁,一过除夕大家就自动长一岁。杨六花觉得妹妹都六岁了,开始拉着杨小花认起字来。
小花儿是腊月生的,虚两岁,实际上刚满四周岁没多久,别看她平时会念念诗唱唱歌的,那都是杨五花摆摊无聊的时候一遍又一遍教的,又都是朗朗上口的东西,时间久了也就记住了。真要让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学,哪里能学的进去,才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哼哼唧唧的爬起来逃跑了。
“五姐,我们去玩儿。”
杨三花杨六花,还有二妞,都在认字,家里最不爱学习的就是杨五花。杨五花闲着没事儿,就想带着杨小花去春妮子家串串门儿,不料却被三花拦住了。
“听说这些天她们家老有媒婆上门,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正月算是乡间小民一年到头最清闲的日子了。辛苦劳作了一年存了些钱,加上各种亲戚走动,说说闲话八卦的,正是打探婚嫁信息的最佳时机。春妮子翻过年来已有十六,本就是杨柳湾里有名的能干美人儿,到现在还未定亲,比起旁人已是迟了,这会子上门明示暗示或直接说媒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那我去找桃子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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