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脱。”我慢吞吞的动着。
平时都是人少的时候去澡堂,像今天众目睽睽之下,长这么大还没干过。
我以前听说北方还有那种抓鸟提蛋,整个人赤条条的躺床上,替你搓泥擦背的,只能打心底佩服这种勇气。
澡堂里全是水汽,白茫茫的带着朦胧感。温热的热水从喷头挥洒而下,水顺着宋淮安的头发往下流,打湿的刘海在额头低垂着,关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解着纽扣。
水顺着喉结滑进锁骨,白衬衫已经贴在腹肌上,几乎透明,皮肤上的水珠泛着光。
“要我帮你脱吗”见我没动作宋淮安靠近一点点。
“不用不用,你洗你的。”我连忙摆摆手,眼睛看着墙壁,眼睛一闭一咬牙就脱光光。
“呦,何曾你也来啦。”体育委员赵成新朝我招招手,眼神毫不避讳的在我身上打量着,坏笑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打招呼,我记得我跟他没说过话,并不熟。
“皮肤真白,粉粉的。”赵成新笑着刚往下看,宋淮安直接挡在我们中间。
“你很闲听说你报了8000米,还不快训练去。”宋淮安勾了勾嘴角。
“我什么时候报名了”赵成新一脸茫然,略微偏黑的皮肤,显得健壮有力,腹肌轮廓分明。
“我替你报名的。”宋淮安一脸无辜道。
赵成新苦笑着撇撇嘴。
“兄弟,这个比赛项目报名的就几个人,你该不会拿我凑数吧。”
“没错。”宋淮安如实回答。
我强忍着鼓掌,像他这种一本正经做着强人所难的事,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真特么不是人。
赵成新头发都没擦,直接抱着衣服就这么灰溜溜的跑了,临走嘴巴里都是咒骂。
“看好了”宋淮安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什么”我一脸无辜,装作听不懂。
宋淮安慵懒的看着我,我心虚的侧着身子。
“答应我,以后别脱衣服洗澡。”宋淮安手掌撑着墙壁,我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神经病!”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骨瘦如柴,干不拉几的样子。”
“要你管!”我用力推开他,手指碰到他胸膛的时候,明显感觉他一颤,心脏不规则的跳动着。
“你有心脏病”我侧耳贴在他胸口,仔细的听着。
“没有。”宋淮安小声的说。
“这块怎么红了”刚想说什么,宋淮安就转移话题。
“可能被火灼烧了,你这一说我还真感觉有一点火辣辣的疼。”我笑着摸摸耳后。
“严重吗”我接着问。
“还好,过几天就好。”宋淮安用手指摩擦着。
“会留疤吗”我紧张道。
“大男人有疤怎么了。”宋淮安好笑道。
“不是你身上的你当然无所谓。”
“放心,不会有疤。”宋淮安揉揉我的耳朵,感觉耳朵有点热热的。
“早说啊,那就好。”
“有疤怎么了,看看这。”我顺着他的目光,刚毅有力的小臂上烫着几个疤痕。
“这是怎么烫的”我摸着疤痕好奇道。
“烟烫的。”宋淮安的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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