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娇见仲寇回来,委屈一下蹭蹭冒了上来,不过到底还是把已经到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避开仲寇关切的目光,避重就轻地说,“沐凌渊过来了趟,问我要钱,我不给。他便动手打了我和豆子,又把钱抢走了。”
仲寇一听火冒三丈,当即进屋抄了他平时砍柴的长刀出来,“阿娇,你等着,我这就把人给你带回来。让他好好给你道歉,顺便把钱还给你!”
“算了。”沐娇把仲寇拉了回来,仲寇已然气头上,这时过去找沐凌渊,不是要和他拼命吗?沐凌渊贱命一条不值当,但她担心仲寇等会真把他砍了,自己得一场牢狱之灾,便手握着柴刀把子,冲他摇头。
“算了?”仲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渐渐恢复理智。刚才他关心则乱,也是一时不察,以暴制暴是下下策,事情还得从长计议,“真这么算了?”
沐娇见他冷静下来,先进屋舀了些水洗漱,她知道自己模样一定特狼狈,“也不是就这么算了。你刚才去找沐凌渊算账,他或许真会迫于你的武力过来道歉。可万一他趁着你不在,又找上门来欺负我们母子两呢?要不你教我些可以傍身的拳脚,我不但能收拾他,还能收拾其他的流氓恶徒。”
仲寇是猎户,进山经常就是一整天,家里只有自己和豆子,都是可怜的弱势群体,就算不能赶走恶人,强身健体也不错。
“行吧。”仲寇把豆子抱了过来,两人一起给他也洗了把脸,顺带把满是泥巴的手也洗干净了。仲寇看了眼收拾出来的亭子堆着小山一般高的泥土,不自觉微微皱眉,“先说好,你学拳脚功夫可以,但不许逞能不许强出风头,我老爷们会护着你。还有,那堆泥怎么回事,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这你就别管了,当我给你的惊喜吧。”沐娇叹了口气,本打算趁着今日无事,把土灶做了,没想沐凌渊这一折腾,她也没了兴致。
不过懒懒站了起来,“我记得家里还有些竹简和笔墨,我进去写点东西出来。”
她不止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还有她的学识和认知。
她不认识这时代的文字,不过原主是沐家的小姐,读过书识过字,虽不如那些大家闺秀精通诗画,不过能看会写,在这极度重男轻女的时代,已然不易。
“写东西?”
仲寇觉得奇怪,牵着豆子跟在沐娇的身后进屋。沐娇就着里屋仅剩的一点笔墨和竹简,写了起来。
“竹鼠两只,去皮剔骨留肉,冷水入锅加热抄熟,期间加入姜块葱段去腥,之后捞出冷水过滤……”因为之前见过沐娇做竹鼠的整个过程,仲寇很快看出她写得是做冷吃竹鼠的食谱。
只是食谱记得便好,为什么要特别写下来?
瞥见仲寇一脸狐疑,沐娇却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你放心,我这不是多此一举。而且我估计,这东西很快便会派上用场。”
虽不明白沐娇为什么这么说,只她模样认真确定,不像在开玩笑,自信从容好似闪光一般。
仲寇看着沐娇,却是呆住了。
“你看我做什么?”沐娇拿手在仲寇眼前晃了晃,没好气地把已经写好的竹简收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们出去吧,把外面院子和亭子收拾下,我向你保证,这绝对是沐凌渊最后一次从我这里讨到便宜。”
却在这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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