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怎么把孢子运出去呢……南经撑着脑袋又在出神,一沓作业被甩到了她的桌上。她低头看了下写满详细解答过程的作业,然后抬头朝着陆晓雯做出感动的表情。

又要大半夜的翻出去吗?好困啊,这样下去学习可完了。南经一边机械地抄着作业一边思量,还是明天白天出去吧。

有异动!南经抄起一本作业本就朝旁边拍过去,一只蝴蝶灵巧一闪,停在她正前方的笔袋上,和她四目相对。

“你干啥?”张容平被惊醒,抬头小声问。

南经对着蝴蝶举起作业本吓唬着,顺便对张容平做口型说:“拍幺蛾子。”

蝴蝶又飞远了点,落在南经够不到的盆栽上。

张容平看了眼蝴蝶,小声说:“这蝴蝶挺好看的啊,你长这么好看心地居然这么残忍。”

看下课我拍死你,妖言惑众的小婊砸。南经心里哼哼着,瞥了一眼它的位置,再瞪了张容平一眼,无知而又愚蠢的人类啊!然后她接着低头抄作业。

下课后,南经抄起作业站起身正要让张容平让她出去斩妖,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你为什么突然想杀我啊?亏我还把你看成是和元素一样热爱和平的人,还把那么多事情告诉你。”蝴蝶语气很难过。

南经坐回位置上,说:“我怎么越听越感觉你像个绿茶婊呢?”

“绿茶婊是什么啊?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蝴蝶落在她旁边窗台的小盆栽上,气势汹汹地问。

南经突然觉得这蝴蝶是个小孩子,问:“你多大啊?”

张容平听着她自言自语,有些害怕地往外面移了移,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

看着张容平的反应,南经纳闷为什么他们听不见蝴蝶的声音。

“我现在三岁了!上个形态两年,刚变成蝴蝶一年!”

南经想了想,对着窗台盆栽又问:“那你们寿命多长啊?”

“你在和蝴蝶讲话?”张容平又凑了来,神奇地在她和蝴蝶之间看来看去。

“没没没我神经,有点无聊。”南经随口打发着,一接触到这些各族的事,她的女神形象就破灭了,又想问怎么能让别人听不见对话,可是又不敢问,于是接着像和普通蝴蝶对话一样问,“那你在你们那,是不是算小孩子啊?”

“我不小了!我在虫族里相当于你在人类一样的年龄了!”蝴蝶不服地飞到南经的面前。

南经挪开身子伸手对蝴蝶扇了扇,说:“离我远点我怕毛毛虫。”

“哼!”蝴蝶从窗户飞走了。

到底可不可信呢,南经咬着笔皱眉思考着,为什么要选择她这个业余军队的人呢,难道是怕高军衔的人直接一巴掌拍死它?

第二天中午午休时,南经驮上装满孢子的背包,校服也没来得及换,就急忙赶去了乘车卡上显示的接头点,一想到交完任务她就和军队没关系了就忍不住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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