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脑门上的伤虽说血迹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但仔细一检查,还真的不算太严重。
真正让伤者昏迷不醒的伤应该在背部,因为伤者的身下已然是血红一片,泥地的低洼之处血水隐隐泛着光亮,愣是将野地里胡乱生长的野菊花给染成了红黄色。
拨开伤者身下的杂草,侯子脑门上顿时冷汗淋漓。不晓得身后那位男子是晕血还是咋个的,电筒的光亮晃来晃去。借着那晃来晃去的光亮,侯子还是看清楚了,那人后背上插着一把水果刀,刀柄都没入了身体半截了。
让侯子冷汗淋漓之时,身后一股冷风抹着脖子而来。
回头之间,只看到身后那位男人一张发白的脸狰狞无比,随着那股冷风飘来之即,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尖挥过来,没有给侯子半分挣扎的机会,脖颈之上一股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
夜色浓烈得虚无缥缈,侯子双眼合上之前,心里头想着家里头的媳妇和几个月大的儿子,甚至有一转念之间还想到了今晚上医院里头才抢救过来的王大爷。
眼里在这个世间最后的影像就像电影里头的镜头一般。
茫茫雾色之中,那条向前的公路上,一抹高大的身形一步又一步,不慌不忙渐渐隐于其中,夜色暗沉的让人心头发慌,张狂得咄咄逼人。
救护车,警车的声音打破夜的沉寂,呼啸而来……
第二日,分水县下头的太平镇,人心惶惶,各个交通要道路口三三两两的警察守着。
太平镇的街口口上阵仗也大得很,停了好几部警车。
一时之间,平地惊了雷,平静了二十多年的太平镇似乎又不太平了。
暮色才将将下来,太平镇不大的街面上沉静无比,连个猫影子都不见。
各家各户的门户紧闭得密而严实,老式的木门后头顶门杆都顶了好几根。
没得办法,听说二十年前那个脑壳有问题的杀人狂魔赵石头从精神病院里头跑出来了,警察找了好多天都没有找到。
虽说镇上派出所两个民警口封很严实,指天发誓地说,那只是一个谣言,人家赵石头还好好地关在县三医院里头,就算是他长了翅膀也飞不出来的。
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其实这个消息传得快,主要是这侯军的老家是太平镇上的人,听说侯军晚上下夜班的时候,在那条九道弯的国道上被从精神病院里头跑出来的赵石头给直接抹了脖子。
镇子上某奶奶哄重孙子睡觉还是那一句,二十年未变。
“快点睡啊!不然赵石头半夜又要来拿你的魂。”
不过,说起赵石头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精神病跑出来,警察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他,倒真的是将太平镇方圆百里的老老少少全身的汗毛孔都给吓立了起来。
其实也不止是太平镇,周遭十里八乡,不管是镇子大的,还是镇子小的,皆人心惶惶。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赵石头和一车精神病患者在那个晚上跑了之后的第二天。
分水县十里八乡就下起了绵绵秋雨,还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真的是秋风秋雨愁煞人,这给警方要找到一群精神病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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