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临,房间里柔和的灯光下王琬琰躺在沙发床上双目放空回想树林里那奇怪的经历。

远处山间小路上走来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人,满头黑发束成道髻,别了一个做成飞剑状的桃木簪,肤色偏黄,额上有三道较深的痕迹,一皱眉就形成了三道深深的皱纹,一张脸顿时严肃无比,显得来人一身正气,唯独被身上斜挎的破布包影响了他的高人风范。

他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天台山天台观门口叩响了观门,开门的小道童同他说了什么,观门关上了,不一会儿观门打开,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青年出来将门口的道人迎了进去。

“哈哈哈”未到正堂门口就听得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传来,只见那人穿着黄色道袍坐在正堂左位,见到弟子带进来的人立马站起身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请坐!”

来人斜睨他一眼,坐在刚刚男人坐的位置上,男人也不生气转身坐在了右边的位置上,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不准备和自己说话,尴尬地转头吩咐还站在堂中的弟子:“去,把为师今年刚得的雨前龙井拿出来泡上。”

“是,师傅。”弟子得了指令退了出去,并顺便关上了房门。

“这大晚上的,你在我面前显摆什么?还雨前龙井,我就看你嘚瑟。切!”来人一脸不屑地瞥了穿着黄色法衣的天台观观主。

“嘿嘿”观主知道这人的这张臭嘴,不与他计较。笑着抚了抚身上的道袍,“你这次怎么想起来我这个小道观了?”观主五十多的年纪,束着同款道髻,头上有丝丝白发夹杂其中,还续了一小撮山羊胡子,和旁边的道人比起来肤色显得白净红润,整个人端得是仙风道骨。

“怎么?没事不能来找你喝茶啊?”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

“好了。说正事,我不想和你吵。”观主忍了忍,耐着性子说。

道人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刚刚蓝衣弟子端上来的茶水,“谁和你吵了。”放下茶杯,整了整神色,转头对着观主咧嘴一笑,“你这雨前龙井花不少钱买的吧?”

观主一见他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戒备地点了点头。道人不甚在意地看着观主戒备的样子,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雨前龙井色泽翠绿,香气浓郁,甘醇爽口,形如雀舌,芽芽直立,尤以一芽一叶为极品,俗称“一旗一枪”。你这你瞧瞧可如我所说。”

说着便把茶杯往观主方向推了推,观主连忙接过茶杯来看,只见杯中茶叶松松散散,茶色也没那么绿,口味也略重了。观主表情黑了又白,白了又黑,生生破坏了他那世外高人的装扮。好半晌观主才从打击中恢复心神,心里暗暗决定下次一定要狠狠地宰那个方市来的富商,竟然敢给我以次充好,害的自己丢了这么大个脸。要是富商在此,知道自己送的礼惹得观主丢脸并且记恨上他,一定会大呼冤枉,他也是被商家给忽悠了。

远在方州的某个富人别墅区里正准备和老婆谈离婚的富商突然感觉后背一寒,一种要倒霉的预感没由来地在脑海中挥散不去,强大的求生欲使得他把将要开口的话硬生生转了个弯。富商的妻子本来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丈夫开口说的却是对她多年付出的歉意和补偿,于是两口子在第二天欢欢喜喜地一起去旅游了。

观主这也算是间接地做了一件好事,当然现在的观主还不知道。他此时正恶狠狠地盯着面前那可恶的人,“说吧,究竟来我这什么事,再不说就将你撵出去了。”

“哟,恼羞成怒了。”道人一脸欠扁地往前凑了凑身子,“还说等回观里就将我之前得的明前龙井送你半盅,既然你要撵我出去,那就算了,我们就此别过。”话刚落下就起身往外走去,没走两步就被观主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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