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看着魏丑瑛一言不发,一脸纳闷,她可是又说错话了……

她是不知凤凰原居于丹穴山。若非东夷叛乱,沬邑派大军征伐,帝辛发起对东夷用兵,打退东夷向外拓展,把沬邑势力扩展到江淮一带,结果却出现许多叛乱国。丹穴山历代便由凡人皇者争夺,哪能不受沦陷。

静下一会儿,扶桑突然将注意力转向计蒙道:“牵丝思君忆君,看来牵强附会之人当是计蒙将军。魂牵梦萦,翠销香暖云屏,更哪堪酒醒。”

计蒙冷呵一声,道:“道者何也?虛無之系,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元。是何物?朱雀当年那句,死生不复相见,就已经言明得很清楚了!扶桑又何必不依不饶,小家子气。”

骤然间,扶桑早已变脸,他的眼眸杀气腾腾:“偌大的天界,是仙人都死绝了吗?何以兴师动众劳托将军代为传话!莫不是金阙他知道自己的一魄在此地?”

小家子气,扶桑白活了三万年,可从未有人把他比做小气之人,难免愁眉不展。

九重天璇宫,天帝金阙一脸凝重的坐在主位对军师白泽道:“白泽,你知本座为何给凤翎封了神爵吗?”

白泽明知故问道:“陛下,臣愚钝,不知……”

金阙笑道:“呵…那是本座涅槃时陨落的一尾,巧在冥狱动荡不安,本座也是没想到这最后一尾居然是个女娃,冰夷对她喜爱非常,本座无奈将他逼入冥狱,他一直记恨本座,千年万年…本座从未在人前食言、失信过。”

言语中,金阙脸上露出复杂感情,让人难以捉摸,白泽心如明镜一般道:“陛下,臣在中宫时,也曾允诺过她人,本与她说好生死相依的,可臣在下界身历情劫时,偶然觉得爱是博大精深的,若是喜欢一个人,说与不说都只存于表象上,神州看似平静富署,却暗藏杀机,若是真爱她的话,就不该时常把表象上的事放到台面上来,让敌人抓住你的软肋,以此威胁来获利。”

金阙闻言,笑比清河道:“军师深有远见,下界一回果然见识颇深。”

白泽接着道:“陛下过誉了,有碑文曾记载着:苟徒以炼神眠气,脱壳飞升,逍遥间散于蓬莱弱水间。独乐其乐,而无忧世忧民,则虽历劫不坏,世又何贵有此神仙哉!臣觉得对陛下有用,就摘抄下来送去麒麟阁了。”

“本座知你很会作诗,难得下界去身历大劫,可有什么好诗说给本座听的?”金阙淡淡问道。

白泽拱手施礼道:“陛下,臣在亡妻墓前留下一诗,文笔拙劣了些,陛下请莫见怪。

人亡有此忽惊喜,兀兀对之呼不起。

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

同死焉能两相见,一双白骨荒山里。

及我生时悬我睛,朝朝伴我摩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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