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望着那挺立的鼻梁,“我当然关心你了,但是我知道,你最最最厉害了,你看那什么空羽,都不是你的对手,见到你就吓得屁滚尿流。”
“咳咳……”
这奉承的话,听到某人的耳朵里,十分受用。
“我说的可是真的。”她发誓。
“他是冥幽教教主。”
“谁?空羽吗?”
“恩”
原来那个邪恶的紫衣男就是冥幽教教主,她转动着眼珠,心里想着那人长的还不错,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当着飞砚钦的面说,只能在心里想想。
但是,再帅也没有眼前的人好看。
因为,眼前人是心上人。
宜阳城近郊,奚云派。
宽大的正门耸立眼前,左右各设小门,建造于雕琢怪异的石头之上,门前耸立着四根红漆木头柱子,圈起了一处挡雨的屋檐。
进了门,要爬上长长的石阶,才算进了正屋。
此刻,由厢房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屋外的回廊里走着两人,一前一后,前面的是个端着汤药的小丫鬟,身后是为年纪在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身着蓝白色劲装,体态有些微发胖,一看便是常年习武之人。
两人皆是脚步急促,往咳嗽声方向走去。
那咳嗽声加重了,进屋的中年男人皱着眉,样貌和飞砚钦有几分神似。
他走到床上坐下,担忧的望着床上虚弱的女人,握着她因为恶病缠身而瘦削的手。
“玉儿。”他轻唤了声。
梅绮玉睁开虚弱的双眼,眼圈发青,久未正常进食的身子骨十分羸弱。
她望向飞振天,那一身蓝白相间衣服的中年男人,动作缓慢,“振天,你来看我了。”
才说一句话,她喉咙又开始发痒,捂嘴重重的咳嗽起来,身子也跟着颤抖。
飞振天端起小丫鬟手中的药,凑近梅绮玉嘴边,“来,先把药喝了。”
梅绮玉这是老病了,她是飞振天的二夫人,飞砚钦是她和飞振天的儿子,曾经,他们是恩爱的一家人,可自从飞砚钦与飞振天闹矛盾离家出走后,她就再也没了生气,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希望,可现在她却不能再看见他。
春寒时节的某天晚上,她突然从梦中惊心,她梦见她儿子回来了,在寒风中找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还是伺候她的丫鬟发现了她,倒在了后院的水井边,从此便闹下了这肺病,整日整日的咳嗽,看了多少名医,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梅绮玉喝了一口药,道:“振天,砚钦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不是知道他去祁连山了吗?为何不带他回来,他十六岁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外边肯定过得苦,越想我这心里就越难受。”
她不禁眼眶红红,声音哽咽。
见她提起儿子,飞振天摇头长叹一口气,“那个逆子,你还提他做什么,他要是真有孝心,就不会一直在外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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