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尘绝独自坐着一艘舟子急速的滑过水面。

这回宋飞唐没有跟他同坐。

“因为汉水上的一条龙死了。”宋飞唐笑道:“当然会有很多虾兵蟹将过来报仇。”

如果宋飞唐同坐在一艘舟子上,一定会麻烦到魏尘绝。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所以,宋飞唐坐着另外一艘舟子隔在三丈外。

过这汉水江面大概得半个时辰,事情要发生也是在这个时候。果然,刚刚好半个时辰的一半,一炷香的刹那。

宋飞唐那艘舟子忽然间就这么沉了,沉得一点踪影也没有。

魏尘绝却出刀,出刀架在撑船的这个年轻人脖子上。

“我保证你还没跳入江水中以前只剩下体!”

魏尘绝的话令人不得不信,所以撑船的只敢动他的双手不断往前去。

脚,可是踏得十分十的实在。

又过了半炷香,船尾忽然有了轻轻的摇摆。

只见我们那位杭州城里名公子一身湿的咧嘴笑着。

“兄弟,你真聪明!”他甩了甩剑鞘上的水珠,大笑道:“这下面的水那么急,游不到对岸就淹死了。”

宋飞唐也不笨,预先留了这艘舟子。

而且,他相信魏尘绝会把舟子看得非常好。

好到一点阻隔也没有的到了对岸。

“总算完成了一件事。”宋飞唐笑着踩上了地面,朝魏尘绝嘿笑道:“你贵姓大名?”

“魏尘绝!”魏尘绝回答的很干脆。

“好!”宋飞唐大笑道:“跟一个比我还有名的人在一起实在是件沾光的事。”

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魏尘绝现在已经是大半天下武林人要缉杀的对象。

或者,是宋飞唐另有目的?

而且这个目的也是要杀魏尘绝?

魏尘绝的表情动也没动,右手握着象牙的刀鞘孤独而专心的自己走着。

他绝不计较身旁有谁跟着,也绝不会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魏尘绝就是魏尘绝。

魏尘绝的刀就是魏尘绝的刀。

他只计较一件事。

如果有人想杀他,他的刀就脱鞘而出杀了那个人。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血是热的,不肯随便流逝,也不肯随便浪费。

至于别人的血如果想变成冰的,可以试试看。

试试他手中鞘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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