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章合就是欠揍的性格,挨揍的命。

江汀赶到的时候,乱斗已经停止。但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她不难想象刚才的战况,何况还有助理在一旁尽职尽责地解说。

一个小时之前,纪章合带着一车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大块头拿着棒球棍来这儿,大块头还戴着墨镜。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常年装逼遭雷劈啊。本来只想着示威游行,最后却发展成了武装械斗。

人农民,在工厂里做工是一把子好手,之前也是在地里刨食吃,更不缺力气。看着有人敢来挑事,二话不说,扛起薅草的大锄头就过来了。

中国农民历来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是中国革命的主力军。

这话,不是江汀说的,是毛概。

这话,才是江汀说的:

“你脑子给驴踢了还是给门夹了?扫黑除恶知不知道?刚出台的文件。你这卖队友送人头的,上来就是一顿骚操作,真是熟练得让我猝不及防毫无防备啊。要我说,既然你这脑袋已经送给人家打破了,那你使出劲晃晃,说不定水还能从缝里被晃出来,你还能有救呢。”

江汀抱着手臂站在纪章合床前,挖苦他:“怎么不晃?嫌丢人啊,也是,我都替你觉得寒碜。一米九的大高个,长着脑袋出门只是为了显高吧,到现在,又觉得自己够高了,脑袋装满了水确实有点重,沉,脖子扛不住,干脆不要得了,是吧?纪章合,你可真行。”

“上过大学吗?得,九年义务总读完了吧?学过历史怎么就不知道不能跟农民硬来呢?谁家祖上三五代不是农民,别把自己当祖宗去跟祖宗对着干。我说你,嘿,我的祖宗诶。”

纪章合一言不发,他现在恼火着呢。没空搭理江汀。

真是祖宗。

江汀看纪章合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没心思继续说了,出了门,想想心里还是气得慌,心口疼,就跟助理说:“陈辞微这安排的是什么玩意儿?”

助理大气不敢喘一声,知道江汀现在在气头上,顺着江汀道:“不是玩意。”

江汀真是无语了,这助理还真是有点冷幽默的天分。忘记了吧,自己也是陈辞微塞过来的。真狠,对自己狠起来,自己那都不算个玩意,是个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

调侃完,江汀还得去收拾烂摊子,收拾烂摊子就算了,她可不想继续做这种给人擦屁股的事,把纪章合从里面捞出来就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

于是联系了陈辞微,想让他来,谁知道他半天没个回复。果然是兄弟,一水儿的不靠谱。

江汀叹了口气,安慰自己道:“能者多劳,多劳多得,按劳分配。”不管怎么说,纪章合这人情算是欠下了,欠的终究是要还的。

江汀说不想擦是真不想擦,可善后也是必须善后的。她只能屈服于工作之下,个人情绪就先退下,随后再说吧。

之前拿棒子砸人,现在只能拿钱砸了。农民们拿了钱几乎都愿意私了,谁跟钱过不去呢。至于不愿意还想多要钱的,江汀就让纪章合的手下挨个儿吓唬,他们也就愿意拿着钱走人了。不愿意也不成啊,人不多势不众啊。

纪章合打人的事情也就这样了了,没出什么大乱子,就是纪章合他脑震荡了,得躺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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