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清不合时宜的想到,她昨晚的比喻,还真是形象生动。
“妈,我和许景清的事情,您别插手。”陈辞微牵起许景清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在微微抖着,一手的汗,但是,是凉的。
陈辞微心里一急,顾不得许多,就带着许景清离开了,不管身后的白玉兰的反应。
他和母亲,不是一路人。让许景清见她,是他最错误的决定。
“陈辞微。”到了门口,许景清挣脱陈辞微的手,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对他道,“我受到了侮辱。因为她是你妈,是长辈。所以我不跟她计较,但我跟你计较。所以你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许景清离开的背影萧瑟而冷漠,好像被玻璃罩子给罩住了,出现了一层透明隔膜,看得见摸不着。
陈辞微看着许景清远去,到底没有追上去,转头回了酒店。
忍不住回头看陈辞微的许景清失笑,这就是陈辞微说好的不放手。她刚刚轻轻一挣,就放开了。她一离开,他就回归亲爱的母亲的怀抱了。许景清用手抹了抹泪,身上空空如也,连包卫生纸都没有,总是忘记拿包,没救了。
许景清麻木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岛下书店的门口。门锁着,没钥匙,许景清又去了钱来的面馆,她想坐一会儿。
钱来就看到,许景清打扮得很精致,但红着眼睛,妆有些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忙把人搀进来坐下。又抽了两张纸递给许景清,才问:“怎么了这是?和陈辞微闹脾气了?”
许景清接过纸,露出一个哭似的笑:“谁年轻时候没犯过傻?没做过几件错事?她凭什么嫌弃我是二婚?”
“不,这不可能啊。小许,你是不是搞错了?”在钱来的印象里,陈辞微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搞错了,错了,全错了。”许景清又从餐桌上扯了两张面巾纸,擦了擦眼泪。
钱来更是满头雾水想要问些什么,可是许景清已经不想理他了。她离开了,她还要离开陈辞微的家,去自己的家。
早在书店装修的时候,她就在书店附近给自己买了一套房子,并且一并装修了。她还天真的以为那套房子她永远没有住的机会了。谁知道……这房子买得对。
陈辞微的公寓门可以用指纹可以打开,许景清很顺利的进去了,苦中作乐地露出一个笑。坐在房间地上,打开行李箱,许景清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打开衣柜,找自己的衣服,许景清越找越难过,一难过就忍不住掉眼泪,一掉眼泪就停不下来。她连哪件衣服是她的,哪件衣服是陈辞微给她买的都分不清了。
“都不要了。谁爱要谁要。”许景清哽咽着。干脆不收拾了,准备去拿车钥匙,直接开车离开。
谁知道,一起身,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陈辞微。
陈辞微看着许景清哭,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想哄,又不敢靠近。看到许景清猛地起身,头晕站不稳的样子,陈辞微忙过去扶稳了许景清,却被许景清大力挥开。
“别碰我。我二婚。”许景清看到陈辞微反而不哭了,收了眼泪,冷笑道。
陈辞微活了三十二年,他哄过谁,都是别人哄着他,求着他。就许景清这一个例外了:“别哭,我心里难受。”
许景清气上头:“你难受?我呢?我不难受?我不难受吗?”快被陈辞微气死了。许景清越问越气,她怎么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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