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灵感可来得真快,到底画得是什么快给我看看!”十皇子对于田道清仅仅几天就亲自送来画有些意外,展开画卷依然是简练的线条和不多的着墨,只见一群灰衣影子卫个个都戴着青纱,其中有一年轻人十分显眼,青纱已被风吹起大半露出一张坚毅的面孔,其手中的那把长剑折射出刺眼的阳光。他对面一人正用手捂着断臂伤口,虽然蒙面但两眼之中满是惊惧的神情。

一名侍女过来奉茶时不由自主夸奖:“画得太像了!这就是他们说得被您斩杀的金刚不坏之人?”

十皇子略有怒意:“你侍奉贵妃时也这么没规矩乱说话吗?你知道什么他根本就不在场,当时哪里是这情形,我要是如此张扬早死不知多少回了!”那侍女扭头向田道清吞了下舌头微微一笑,拎着托盘出去了。

“我怎么不在场,而且比其他人都离你们近,一只货箱岂能蒙得住我的眼睛,每个画师都是用心看这个世界,好画是要讲究传神,你看现在流世的画作中有几个与真实情景对得上。”

十皇子摇摇头:“你这一张嘴比文章还要会辩驳,什么歪理都能给说圆了。我自己那会是什么样子不太清楚,但你是怎么把他那双眼睛画得如此精妙,我看见都仿佛回到了当初。”

“你可不知道,我们那些个人整天没事就把事情说几遍,现在已经是妇孺皆知了,甚至还有小孩子们当成叫什么找皇子的游戏来玩,你都不知道自己被传得多么英明神武!”

“你是拿我开玩笑吧,不过是收拾几个嗑药透支身体的歹人而已,何至于如此。对了,我找人帮你查出了一些线索,但是也只能到这里了。”

田道清忙问:“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基本上可以猜测是琊山七煞,这几人本来已经绝迹江湖多年,事发前有人曾在都城见过他们,从兵刃和功法上也有些相似,而且至今也没有人再见过他们。另外,有些苗头表明很可能与大内统领甚至是父皇隐侍多少可能有瓜葛,毕竟多年前他们都有一些恩怨和旧事。

可惜母妃已经慎重提醒我不可以再查下去了,后来一旦有了其他的牵连很可能会让人觉得我有夺嫡的心思,所以只能告诉你这些了。不过好在七煞从来都是亦正亦邪,虽然他们行事往往难以琢磨,但向来都没有什么势力和组织的牵扯,至少你无需担心会有人为他们向你寻仇。”

“多谢殿下相帮,既然如此也不必深究。”

十皇子收起画:“我曾答应送你落日匕不会食言。”拿出一把匕首交给田道清,此匕首形状很奇特,看起来比成人手掌长不了太多,除去纤细的把手前面只有两寸多长,整个上似乎更像是一只毛笔。田道清接过来差点没有拿住,没有想到如此细小但份量十足,甚至比一把普通的大刀还要重上不少。

十皇子也略感意外:“没想到你竟然拿得动,你再看看我的长河剑。”

田道清接过手后发现竟然轻飘飘的:“我看是铸剑师傅给两者换了份量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也说过这幅画不用送我落日匕,如果哪天用得着再找你借,我可不忍心把这两件奇物分开!”

两人聊天中田道清又托十皇子帮忙查下自己的身世,十皇子说按理经常接触皇子的人本身就应该根脚清楚,所以查他不会有什么麻烦就一口答应。但也让他不用报太大希望,因为涉及田家内部朝廷的力量基本都没有起作用。

之后两人偶尔也会聊及武道的一些东西,有幸遍览田家藏书阁的田道清在不少方面见识还要超过十皇子,当然十皇子也会讲述一些自己的经历,比如因为母亲为他点的安神香突然爆裂成火球自己竟然成功打开第一个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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