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蝉一把拉住了金默声的手,很认真地说道:“金默声,你究竟知道多少事情?为什么从头到尾我什么都没跟你交待过,但你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那……丫头你信我吗?”

“如果不信你,我就不会站在这里问你这些!”

“那你是由心底里想信我,还是局势所迫而不得不信我?”

“这有什么区别吗?”

“对我来说有很大的区别!”

“后者!”

“丫头,那你就应该先问问你自己,为什么笃定了我一定会帮你?”

“因为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话说到了一半,韩蝉却卡壳了。

方才的一问一答,他们的语速都非常快,不论是韩蝉还是金默声都是完全随心而说,没有给大脑一点时间去考虑如何编造出对方更喜欢听的谎言。

可话赶话到了这里,韩蝉却说不下去了。

因为我以为你是我妈妈的情人!这句话韩蝉发现自己怎么都说不出口!

如果因为这层牵连,如果她明知自己和金默声之间可能会是这种牵扯人伦的关系,那方才的他们的种种相处,韩蝉又究竟是把自己按在了何种身份之上呢?

“丫头,你总是搞不清楚自己做事情的最终目的!”金默声说着便靠了过来,伸手捧着她的面颊,柔声说:“没有人会强迫你去做一个伟大的人!”

“我很清楚!我要救温朗!别的我不管!”韩蝉一扭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金默声沉默了一会儿,又用很轻松的口吻说:“既然这是你的目的,咱们现在就必须开始为此做努力了!现在车里的赖头张对你一定有诸多疑问,你必须跟他解释清楚!既然你们都想救温朗,那作为同盟,你们彼此之间不能有任何不必要的猜忌。”

“那我去跟他解释清楚!”韩蝉诚恳地点了点头。

终于话题不再是牵扯自己和金默声了!她可以如实说出自己对温朗的情愫,却怎么都不想纠缠在与金默声的关系中!

金默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单单只是解释,你还需要消除你自己对他的顾虑!合作伙伴之间要有最起码的信任,虽然你和他不需要达到和我之间的默契,但决不能拖彼此后腿!”

韩蝉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她还没有学过如何谈判。

“你只需要问出你想问的,其他的我会帮你做补充!”金默声说着,拉着韩蝉的手,向桥上走去。

他不给她时间去害怕,他总是那么喜欢替她做决定!

回到车旁,韩蝉理所应当地拉开了后座的门。谁都会很自然地想要跟更亲近的人坐在一起,可她刚想坐进去却被金默声拉住了。

金默声随手打开了副驾的门,一歪头示意韩蝉坐在这里:“我们之间来日方长,你什么时候都可以陪我!但是现在你需要和赖头张坦诚相交!而坦诚的前提是毫不心虚地面对彼此的眼睛!”

韩蝉有些犹豫,可没办法,谁让自己早将选择权给了金默声呢?而她也相信,金默声做的选择一定是对的!就是这么笃定……明明他们也只是初识!

她按照金默声的安排落了坐,金默声也轻快地歪在了后座上。

“你们回来了?”赖头张先开口问道。

韩蝉回过头来瞥了一眼金默声,金默声随即答话:“我已经派人去我家取车了!应该很快就到……所以在此之前,你们把该商量的问题一次性都说明白了!千万别隔三差五又再聚头,我这个人好静,不想重复应酬!”

赖头张看了看韩蝉,韩蝉也看了看赖头张,随后他们一齐回头看着金默声。

金默声被他俩瞅得有些尴尬,他往后靠了靠,半仰在位置上,舒展了下筋骨,笑道:“你们尽可以大大方方的说,我的耳朵会有选择的挑一些值得听的内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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