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璴怒道:“你还没走?”
郑友德化出人形,站在屋子中央,扶着八仙桌,弯腰哈哈笑个不止:“哈哈哈,这么好看的一出戏,我怎么舍得走了不瞧?”
“卑鄙小人,偷听人家墙角!”玉璴胃痛和着怒气,翻过身背对着郑友德躺在床上,不理他了。
郑友德又笑了一会儿,才勉强忍住喷鼻而出的笑声,走到床前,坐在玉璴身边道:“璴妹,生气啦?你送了好几天信,我当你早知道了。
这厚芝国的女人就是生的这般模样,男人反而细皮嫩肉。
不然我也不用单身这么久,哪还用跑到佛堂花大把银子去求老天赐我个美女。
你要是再不来,再过段时间,恐怕我就得断袖了。我们漠南女子多美呀
说起来,这漠北有那么几个国家审美跟我们大大的不同,认为女人长成你这样,简直就是丑可敌国的怪物。
反而觉得那些惨不忍睹的怪物美的不可方物。
就说那个碧羽公主,从哪看出倾国倾城了?说他是个公猪差不多!
在漠北竟然很多人为她寻死觅活的,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郑友德摇头叹气,“我刚来时也不适应,时日久了,也就习惯了。
这里常年太平,民风淳朴简单,钱好赚,比漠南更宜居。”
玉璴听到“倾国倾城”四个字,捂住嘴干呕了几下,无奈,胃里的东西已经都献给国王赏赐的玛瑙羹盆了,此时空空如也,什么也呕不出来,然而比呕出来更难受。
她艰难地抬起手:“别再提那几个字了。”
“哪几个字?是民风淳朴还是倾国倾城?”
“郑友德!你是故意的吧!”玉璴呼地坐起来,用手使劲捶郑友德道:“是倾国倾城这几个字!”
“这回可是你自己说的哦!”郑友德两手一摊。
“”玉璴一双大眼干瞪着郑友德,一时被他堵得说不上话来。
一会她才吐出一口气无奈道:“你嘴上积点口德吧,小心那个公主听见了,砍了你的头!还有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就说嘛,这个国家街上怎么没有女人。还当是女人不允许出门呢。
原来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男人却一个个美得不可方物。
害我穿成这样,被误选作驸马。现在骑虎难下了,都怪你!”她说着忍不住又用拳头使劲捶郑友德。
郑友德也不躲,只笑个不停。
玉璴锤了几下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简直是比茶楼里的话本还出人意料。
忽然郑友德抓住玉璴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即使这里的女子个个美的不可方物,在我眼里,你也是最美的。”
玉璴一愣,脸刷得红了,急忙将手抽出:“你干什么?别痴心妄想!”她翻身躺下,不再理他。
郑友德暗笑:“果然是个小丫头,一两句情话就脸红了。这才几日呀,石头就要开花了。
哼哼,天下就没有我郑友德拿不下的女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玉璴的背影,心里突然掠过一丝不安来,心里甚是奇怪。
这个史上最不要脸的花丛老鼠精竟然也会不安?
他起身对玉璴的背影道:“那我先走啦,你要是还想在宫里玩一两日,由得你,谅这王宫也圈不住你。
玩儿完了记得回来。”说完出门瞬间化作一股青烟消失在夜色中。
玉璴听到他说最后一句话,心头倏地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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