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燕只觉呼吸不顺,她抬手就甩在秦楚脸上,“啪”的一声,声音实在响亮,于书燕立即醒过来,正好对上秦楚无辜的眼神。
于书燕一把将他推开,才发现自己和负心汉都穿着喜服,她才反应过来,对了,今天是她成亲的日子。
于是于书燕整了整衣裳,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坐得端正,还顺手将喜帕再次带上。
秦楚捂着打痛的半张脸又好气又好笑,他起身拿起喜秤挑开她的喜帕,对上媳妇那双晶莹发亮的眼睛,秦楚还是忍不住愣住,新娘子的她果然是世上最好看的。
于书燕却是淡淡地盯着他,心忖:“负心汉,你看什么看,现在你贪我美色,改日看到京城里的繁华,你舍弃我之时也毫不犹豫。”
秦楚看到媳妇嘴边的口水印迹,拿出手帕,耐心的为她轻轻擦去,于书燕面颊微微一红,眼神看向喜被上,果然那儿湿湿的一块,所以刚才她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
秦楚端来了合卺酒,两人相继喝下。
于书燕起身,转身去耳房的箱子里翻出一床旧被褥,到了床边便将旧被褥铺在床里头,手法极为熟练。
秦楚却呆住,她怎么对自己的房间是如此熟悉,怎么知道他会将旧被褥放在箱子中,而不是柜里头?
秦楚没说话,于书燕却二话不说爬上床,爬到最里头,就这样合衣盖上旧被褥,这意思很明显,这是要跟他分被而睡。
秦楚有点无力感,好不容易娶到媳妇,今个儿夜里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怎么说也得做点什么,何况两人早已经成了夫妻。
秦楚也不说话,而是漫不经心的脱衣。
于书燕躲在被窝里,半眯着眼睛看,这家伙居然不生气?看她自个儿揭了喜帕睡得流口水,看她故意抱出旧被褥在新婚夜时膈应他,他怎么就毫无反应?他莫不是还真的想跟她洞房?
于书燕开始有点紧张,心想着自己失去了贞操,真的跟他洞房,岂不是露馅?
于书燕悄悄地从被窝里摸出洁白的帕子,她躲在被褥下对着小指下了一口,然后将血摸在帕子上,接着放在枕头下,心想着,这个就拿来明个儿交差,既然再次落到这负心汉手中,也别怪她心狠。
于书燕做完这些,背过身去,心里对负心汉恨意不解,却还不能表现出来,他现在还是一个有为青年,也是新娶的她,她忽然就莫名的发飙也不是个事儿,看来得徐徐图之,闹得他们秦家翻天覆地,直到他愿意与自己和离为止。
于书燕想到这儿,心里就好受多了,连着自己被黑衣人睡了,也觉得是对秦楚的一种报复,虽然她也恨死了黑衣人,清白的一个身子被他给白睡了。
然而就在于书燕暗自想着的时候,屋里灯火忽然一灭,某人掀被进来了,好在两人一人一床被子,于书燕正松了口气,秦楚却撩开她的旧被褥,带着男性的滚烫身躯贴紧上她的背部。
于书燕的身子一僵,心里想着要不要拒绝一下,可是身体很诚实,着实对这个负心汉太熟悉了,在她的记忆里,两人分开并没有多久,早已经习惯了在负心汉的怀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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