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记忆中的那双眼与官七画的重合,萧辰云只觉得眉间又疼了起来。
一伸手,放置在桌上的药碗便被他一把扫在地上。“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擅作主张!”
即便已经想到了萧辰云会有此反应,真正面对时狄青还是心有余悸。将背挺得笔直,他单膝跪地朝萧辰云抱拳。
“王爷,昨夜情况凶险。王爷突然毒发府中之人皆没有准备。属下已差人去请君神医,可皇宫之中戒备森严,属下并无把握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君神医带出。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请王爷明察!”
明明是求饶的话,可从狄青的嘴里说出来却半点没有求饶的味道。
在狄青的心中他的王爷便是他的一切,就算再来一次他仍旧会那样选择。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之下永远是救王爷最要紧!
“哎!你们两个不要这么冲动嘛!”君昊一眼便瞧出这主仆二人心中所想。“狄青这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萧辰云你可差不多就行了!”
狄青的性子他了解,与萧辰云那臭脾气简直如出一辙。二人都是那种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要看他们在这斗气那他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狄青,你先下去。我和你家王爷有些事情要说。”
见萧辰云一言不发,君昊干脆自作主张将狄青给支了出去。
房内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君昊伸手为萧辰云再次把了脉。
“嗯!脉象平和,恢复得还不错。”他低头瞥见桌子上那张昨晚遗留下来的官七画写的药方。
本就是学医之人,还是名满天下的神医,他只看一眼便瞧出那药方的奇妙之处。
兴致顿生,拿起来再仔细看上一遍,君昊眼中渐渐生出几分赞赏。
“这药方莫非就是你那位新王妃所写?用药谨慎却也大胆,此人医术恐不在我之下。萧辰云你这回难道是是无意中捡了个宝?”
君昊长时间在外游历,关于萧辰云娶亲一事他也仅仅只知道些皮毛。只听人说睿王大张旗鼓地去将军府提亲,最后娶回来的却是个将军府庶女。
本来依着他对萧辰云的了解,他也同大多数人想的那样,觉得那个可怜的新娘在萧辰云手里可能活不到天亮。谁知道那女子不仅在萧辰云手底下活了,还仅凭一纸药方便让他这个凤溪国神医都刮目相看。
君昊的眸光亮了起来,“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改日我得去拜访拜访!”
听他自言自语地叨叨了这么久,萧辰云也不禁发话。“这个女人很特别,但也很奇怪。”
“呦!”君昊回过头来,“有你这样评价人的?”
在他的笑声中萧辰云回忆起昨夜在马车上的官七画,忽而觉得心头纷乱,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不过也没有等他多想,门外便响起了侍卫的通报声。“王爷,临风公子来了!”
收回方才有些飘远的思绪,萧辰云的脸沉了下来。“让他进来!”
“王爷!”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从外而来,一进门便朝萧辰云抱拳。
“嗯!”萧辰云只轻轻瞟了他一眼。
那被称作临风的男子见状,也无顾虑直接开口,“王爷,王妃的底细很好查。是官将军府中一名妾侍生的女儿,但那名妾侍生下王妃之后没过多久便死了。王妃一直是被府中的下人带大的,这件事将军府中人几乎都知道。”
“那可有查到,她这十六年是怎么过来的?师承何方?”
“并无!”临风一字一句道,“将军府中的下人说,王妃自小便是被当做府内最低等的丫鬟养大的。她甚至,并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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