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边左拐就行了,前面那条街是海路,我跟你说这条路上的住户超闲的!上次我在这边巡逻的时候顺手抓了个盗窃团伙,艾玛竟然整条街都来围观你信不信!也不知道之前都躲在什么地方,特么哥不动手的时候个个都是畏首畏尾的良民,哥才一揪出那扒手,还没喊呢卧槽大街小巷老屋子里一下蹿出百来多号人,围得和打狗队似的!最可气的是明明骂个不停,结果真的上来帮忙的十个都不到啊!就这十个还有七个战五渣,越帮越忙有木有……”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够了!你给我住口专心开车行不行!”
“不要那么纠结嘛!我开了辅助驾驶模式的哦亲!虽然还没有正式发售,不过这是为了应对多种需要在驾驶过程中腾出双手的场合,领导们专门请张平子教授开发的程序,精品保证必须的!哈哈哈要不是现在是在闹市区,我其实完全可以把防护玻璃关掉,然后在车上给你竖蜻蜓看看哦!”
“你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不是正坐在巡逻用摩托上,一举一动很可能被行人强势围观的话,曹少卿真想一脸抓狂双手抱头堵住耳朵蹲坐下去不,或者他会直接飞起一脚踹向前面那个话唠后脑。
究竟是为什么,我才会不得不和这种精神污染魔一起巡逻啊!
二零九四年,七月五日,星期一。
虽说工程量似乎很庞大,但经历了丧心病狂的科技革新,建筑业也得到了相当蛮横的技术力提升,在废墟被清理完毕之后,拿到室内装修图纸的工程队两天就把城管处修了个底掉。
然后嘛,正式进入试用期的曹少卿,就理所当然地在工作日被外派出去巡逻了。
不提“上岗培训”“老带新”之类的话题,周盛德也早下过近期二人一组巡逻的命令。
然后……一干不怀好意的城管们,以划拳决定了究竟要谁来带新人。
秉着谅解这群工作压力过大同事们的想法,当时曹少卿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但现在他了悟了,那群家伙恐怕都是故意输给这个话唠的!何等阴险的行为!
当然了,只要是和这个话唠接触过的人,估计都会做出类似的选择比起和这个话唠一起行动,带带什么都不懂的新人算得了什么?等等还有让这个话唠祸害新人的选项啊?那简直太好了可以一口气甩掉两个包袱!你只需要在划拳的时候满足下话唠的虚荣心就行了!
当然,就算是直叱其非,这群人估计也会狡辩说“话唠的解说不是更详尽么?”
……不过如果详尽到,连某年某月某日某城区某只住着上班族的公寓里某窗台竟然还挂尿片这种事情,都要夸夸其谈说上十分钟的话,那大概只要是个人就都会觉得受不了了。
最可悲的是,因为还没有正式上岗,处里也并没有给他单独配置一辆光能摩托。
虽说这种巡逻用的摩托是前后座设计,而且自带隔音场、导航、联络装置配置,造型炫酷的同时功率也很大,反重力悬浮功能更是现在还未完全普及到户的配备,但这一切都只不过使得曹少卿只能喋喋不休听某反人类话唠的演讲,阻止也没效果,甚至连开静音的选项都没有,最可悲的是,因为是地面巡逻,他还必须摆出一张和蔼可亲的营业用微笑脸。
就算试图将话题拐到自己想要了解的方面,对方也会在不到三句话之内歪楼跑题。
而隔音场的设定,简直就是给这个能面不改色说废话的话唠,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现在他宁可回城管处,再和周盛德重复一遍那被吊打的半小时,也不想听这话唠说话了!
再这么下去,不要说什么被民众刁难了,听着这话唠说话就忍不住要破功了!保持爽朗的微笑?大概不管是谁,在睡觉的时候听到有好几只蚊子在耳边嗡嗡飞个不停,都很难保持淡定吧?最难缠的是,即使怒气冲冲爬起身来开灯打蚊子,却又总是找不到那早已知机躲到了不知哪旮旯里消化食物的烦人精也难怪周盛德一边说着要体谅这些人,一边却能毫不客气地狠揍,面对这种蚊香杀不死的大型敌人,大概也只有用杀气吓跑他们了。
所以那家伙装着装着,就成了个装逼犯啊……咳咳,真心想想就心塞。
当然,想通这些事情对现在的局面一点帮助没有,话唠依旧在滔滔不绝说话。
大概除了世界末日,能阻止他的就只有周盛德的铁拳了?
“我跟你说,其实今天会发售袁大德最新出品好吃十号哦你造不……喂!那边那个!”
还是有别的东西的,就在甄友三打算从新型杂交水稻说起,回顾当年活人亿万的初代袁大德种种光荣事迹时。他突然大喝一声,解除了摩托上的隔音场,种种杂音戛然而止。
人群之中,一个偷偷把手伸进前面上班族裤兜的瘦弱少年顿时吓得落荒而逃。
惊觉自己险些被盗的上班族顿时勃然大怒,一时不及追赶,掏出手机冲着少年的背影就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一边继续匆匆赶路,一边开始拨电话,从哪短促的四声按键听来,理所当然是打给了人民好帮手条子伯伯,不过说到底犯罪未遂,会不会被受理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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