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拉住任薄雪的手,淡淡的说道:“途中我们遇到了一批江湖杀手,雪儿受到惊讶又着了凉,发起了高烧,所以我们就在旁边的小镇上住了几日,这才耽误了脚程。”

“一派胡言,江湖杀手都编出来了,若真是遇见了江湖杀手,你们还回得来吗?”任老爷的话不仅让任夫人寒了心,也让任薄雪寒心。

这种父亲,不要也罢!

任夫人看着那车夫,指着他,冷冷的道:“我们是一起遇刺的,老爷不信,问他就知道了。”

任老爷也看向那车夫,眉眼之中一片森冷:“你老实交代,夫人说得可属实?”

车夫用力咽了口口水,怯怯的看了谢姨娘一眼,然后咬牙道:“什么遇刺?夫人在说什么,奴才怎么听不懂啊?什么江湖杀手,什么遇刺?”

任老爷发怒,将桌上的纸笔一下子扫了下来,还蘸着黑墨的毛笔径直向任夫人飞去,沾了墨水的一头刚好砸在任夫人的脸上,谢姨娘一下没忍住勾唇,笑了出来。

任薄雪也忍不住脾气了,捡起地上的毛笔,扔向谢姨娘:“不懂尊卑的东西,身为妾侍你不过是个奴婢罢了,主子跪着,奴婢哪有坐着的份?身为奴婢胆敢笑话主子,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寒酸东西。”

还不等任老爷来怪罪任薄雪,任薄雪首先走到了任老爷的跟前:“父亲,姨娘如今越发没个体统了,虽说她是我的长辈,但是若真真儿论起来,她比丫鬟好不得多少,父亲如今这样宠惯着姨娘,也不怕被人笑话?还是父亲打算宠妻灭妻?”

宠妾灭妻?那是要掉官位的!

一听这话,任老爷咳嗽了两声,呵斥谢姨娘道:“你下去,坐在这干什么?有你什么事?”

谢姨娘不甘不愿的站起来,瞪了一眼任薄雪:“妾身告退。”

“来人,将这个车夫压住,扭送官府!”任薄雪冷冷的朝外边一喊。

立马有两三个壮汉走进来架起车夫,那车夫忙高声大喊:“这是什么意思?老爷,是你们要我来作证的,如今竟要将我扭送官府?当我们普通百姓好欺负,捉弄着玩呢?”

任老爷也看起来觉得不像话,立即出口喝止:“住手,任薄雪,你干什么?丢不丢人?”

任薄雪咬了咬牙,双眼通红的盯着任老爷:“丢人?到底是谁丢人,父亲随随便便放个人进来玷污我和娘的清白,这就不丢人了?与其背着骂名,不如求官府查个清楚,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黑心肝的诬陷我们母女。”

听得这话,任老爷倒是有几分迟疑,但见任薄雪这样忤逆自己,又气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引起一阵巨响:“你个逆女,你敢做,就不敢给人说出来吗?”

坐在一旁装淑女的任纾宛,看够了戏了这才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任老爷的跟前,给任老爷递了一杯茶,轻声的道:“爹别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姐姐还小,不懂事,爹也别和姐姐计较。”

任老爷听了这话更是气得不行:“她还小不懂事?你还是她的妹妹呢?为什么你就能够这样懂事?你也别替她求情了,她若能有你的一半我也就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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