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铭完成了任务,将捐款交给柳勤后就走了,干净利落,绝无拖泥带水。
张希铭刚一消失视线,孟丽和闫月立刻追问,“勤勤,这是什么钱?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和派出所扯上关系了?张希铭的爸爸是警察?”一堆问题。
柳勤捏着钱,思忖片刻回道,“就如张希铭说的,这是派出所民警资助失学儿童……也就是我的捐款,张希铭的父亲确实是警察,还是一位热心、正义,令人钦佩的警察。至于为什么和派出所扯上关系……”柳勤的眼神闪了闪,“之前我被父亲家暴,险些打死,被报到派出所,所以民警们才给我捐款。”
孟丽和闫月吓了一跳,她们毕竟是普通的高中女生,家暴离开她们太远,她们不敢相信自己身边就有家暴。
“关于家暴一事,是我的隐私,我把你们当成朋友所以告诉你们,请你们别说出去。”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柳勤还真不在乎名声怎样,别说是家暴,就是将二伯“强暴”的事说出去,她也不怕。
“放心吧勤勤,我们肯定不说!”两个人同情得要死。
闫月欲言又止,“那个……勤勤,如果你钱不够和我说,虽然我也没多少钱,最起码饭能分你一半。”
柳勤一愣,噗嗤笑了出来,“谢谢你们,有这句话就很感动了。”
上课铃声响起,三人赶忙进了教室,开始下一堂课。
柳勤趁着做习题的间隙,将信封拆开数了一下,竟发现里面有足足一千多元的捐款!长长叹了口气,感慨老天不仅仅重新给了她一条生命,还给了她一个善良的世界。
然而世界真如同柳勤想象的那么善良吗?
整整一堂课,孟丽和闫月接到了许多小纸条,大多都是询问张希铭找柳勤到底有什么事,两个人还比较够意思,宁愿得罪人也不肯将“家暴”的事说出去,只说“不能说”。
最后,孟丽和闫月没得罪人,倒是帮柳勤得罪了一群人。
学生们穿小纸条的交头接耳被坐在最后一排的柳勤看在眼里,不用多想,她都能猜到纸条的内容。这一堂课,柳勤接受到许多狠毒的目光,她只当看不到,认真听课。
中午。
吃完饭,柳勤接了六个“单子”帮人修眉毛,其中两个是本班同学,还有四名是慕名而来的其他班同学,可以说,柳勤修眉的手艺已经逐渐传播开了。
“勤勤,一会我们去校门外转转吧。”孟丽提议。
每个学校校门外都有商机,锦县二高也如此。
校门外有小饭店、小卖店、卖文具的、卖衣服饰品的,自然还有一些租书店。
在手机和电脑还没普及的时代,想看都要到租书店花钱去租,一本五毛钱。
柳勤客气的笑笑,“您们去吧,我打算去操场上跑几圈。”
闫月不解,“你要去跑步?现在体育也不是高考项目,你练习跑步做什么?”
“不是为了高考,是为了锻炼身体。”一边说着,柳勤一边换上运动裤。
“啊?但你的身体看起来很好,最多就是瘦了点,现在流行这么瘦。”闫月道。
柳勤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你们难道忘了我和蓝大姐的两月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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