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生之间拉开差距,靠的就是数学,一般数学好的文科生就能考上好学校。

柳勤要感激自己重生在了高一暑假,如果重生来就是高考或者是高三下半年,就是打死她,天天不睡觉也是逆袭不了命运的。

于是,两个人就在锣鼓喧天的运动场开始突兀的看起书来。

贺一凡看不进去书,脑海很乱,满是火车内的苍蝇和火车外的苍蝇,也因为这个苍蝇学说,他已经两天没睡好了。

扭头再看柳勤,专心致志的答题,虽然一道那么简单的题还需要思考半天。

终于,贺一凡忍不住道,“柳勤,为什么你能看进去书?”

“因为我心静。”柳勤未抬头,静静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贺一凡有种柳勤一直在等他问话的错觉,但理智上又认为柳勤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

“是啊,我心不静,从来都不静。”贺一凡叹了口气。

柳勤没答话,咬了咬唇,再次尝试着解题起来,虽然已经失败过一次。

贺一凡扫了一眼,伸手一点,“这里有问题。”

柳勤惊悟,紧接着一道题迎刃而解。

贺一凡再次叹息,“怎么样心静?”

柳勤开始研究下一道,“有句话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你拿着一把发钝的柴刀,再努力,其结果都那么回事。”

“如何磨刀?”贺一凡扭头看向柳勤。

柳勤对上他的视线,“有些难。”

贺一凡凝眉,“你说的难,指的是什么?是我完成目标很难,还是……”

“改变你爷爷很难。”柳勤也没卖关子,直接道,“实际上你不是火车外的苍蝇,你也是火车里的苍蝇,只不过你的火车未启动罢了,这样,你怎么比得过其他启动中的苍蝇?”

贺一凡一时气节,“能不说苍蝇了吗?换一个比喻好吗?”

“好,”柳勤扭头看向他,一脸的认真,“火车里的蚊子怎么样?”

“……还是苍蝇吧。”

“哦。”

两人沉默了一会,柳勤开始算最后一道题。

“怎么改变我爷爷?”贺一凡很苦恼,哪还有平时文弱的样子,紧紧抓着头发,“有时候我真想放弃,实际上周我母亲还打电话希望我出国。”

柳勤放下题纸,定定地看着他,“我不想你改变你爷爷。”

贺一凡一愣,放开头发,从来都整整齐齐的短发,此时无比凌乱,“你什么意思?”越发觉得捉摸不透眼前的女生。

柳勤抬起头,看向主席台上坐着的贺校长,“校长是我最崇拜的人,虽然他没对我做过什么。”

贺一凡惊讶。

柳勤继续道,“想博得一个千万富翁欢心,需要花费上亿想博得一个百万富翁欢心,需要的花费上千万想博得一个工薪阶层人的欢心,需要十几万但是如果想博得一个身处绝境中的人的欢心,不需要钱、也不需要任何,只要一个微笑、一缕阳光,就足矣。”

“你是说……你就是那个身处绝境中的人?”贺一凡越发惊讶,“我爷爷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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