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志起了个大早。
听说他又要独自出门,抚琴坚决不同意,非要陪着。
陈志指了指有德的房间,“都出门了有德怎么办?”
房间里听见二人聊天的有德,硬是扯着嗓子大声喊,“主公你不用管我!这点小伤不碍事!”
抚琴连连点头。
很显然,在这俩人心中陈志的安全要重要得多。
必须盯着,不然真怕他再回城主府。
陈志一咬牙,再道:“我是要去青楼逛窑子,抚琴你跟着我不方便行事。”
抚琴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陈志下意识手指收紧,弹性还挺……呸!
他赶紧缩手,如捏火炭。
抚琴红着脸道:“主公,我们现在没多少银子了,又没办法回城主府领月俸,能省一分是一分。你别去青楼,我也可以的。”
陈志:噗!
告辞。
他一溜烟走人,只再三警告抚琴绝不允许跟来。
抚琴无可奈何,自言自语往回走,“主公好奇怪,他刚念叨的什么三年死刑是什么意思呀?”
奔出司马府,陈志这才按捺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
这破世道太恐怖了!
蜜桃虽然万般好,但现在还青涩了点,都还没熟呢。
吃不得吃不得。
其实他这次冒险出来的目的,还是要去炼丹坊市买药材。
司马府医官对有德的伤势判了无期徒刑,陈志决定自己炼药搏一搏。
他现在也只会炼那个假的胧月引解毒药,但毕竟有些易经伐髓的效果,说不定能有奇效。
陈志在城里东躲西藏,最后寻了个空挡带上面具,又把穿在里面的衣服换到外面来。
这次他却是变身成了个剑眉星目的俊朗青年,没他本来的模样帅,但也不算差。
陈志在坊市里把药买齐活,才刚走出坊市大门,前面两人并肩而来。
其中一个是老熟人徐刀克。
另一人则是个生面孔,是个面容清冷的劲装青年。
“曾先生倒是动作快,城主的消息刚散出去,不足半日就来了。”
徐刀克看似感慨,实则吃味的说道。
曾姓青年皮笑肉不笑着,“花城主难得许出重金,在下正好在附近,百万银两,我自然却之不恭了。”
徐刀克又道:“曾先生未成气海也想把这笔钱一人吃下?”
曾姓青年无所谓的撇嘴,“能不能吃下,手底下的本事说了算。我铁衣门的功法与众不同,如同徐校尉你这等功法的筑基九重,我一人便能对付三个,你信是不信?”
徐刀克顿时闭了嘴。
两人在坊市里渐行渐远,曾姓青年似乎是打算买些药材。
陈志没敢尾行太久,只稍微跟了一小段,听到些东西就走。
百万银两。
筑基九重。
还是什么功法特异的铁衣门,自诩一个能打仨。
狗日的花铁心这是下血本了啊!
如果今晚这曾姓青年就直接动手,自己毫无疑问得果断交枪等死。
太被动了。
陈志觉着不能这样,必须变被动为主动。
他没急着回司马府,而是开始在城里四处游荡打晃,出没于茶肆酒楼等地方,竖起耳朵开动脑筋疯狂的打探情报。
忙碌一整天,陈志收获颇丰,将统山城内上下文武百官的情况初步摸了个底。
花铁心能从外面收罗人员。
陈志也能。
他毕竟血统正宗,如今身上又有司马府姑爷这个可真可假的虎皮,那他也能对花派的人进行内部分化,寻找可以拉拢的人手。
既是培植己方势力,又能削弱花铁心的掌控力。
独坐酒楼中,陈志一边喝酒一边在心里算账,逐个筛选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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