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啥呢?赶紧进屋吃顿饱饭吧!”猪头大咧咧地说,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有股奇怪的味道,你们没有闻到吗?”景子说。

我停下脚步,伸长鼻子嗅了嗅,好像是闻到一股怪味,臭烘烘的。

阿木突然抢到我们面前,冷声说道:“退后,这是尸臭味!”

我吓了一跳,尸臭味?咋的?照这说法,吊脚楼里还有尸体不成?

猪头也停下脚步,皱眉道:“我去,好像真是尸臭味,以前我搞地下工作的时候,没少闻这种气味!”

“屋子里有情况!”阿木紧握着喷子,神色冷肃,蹑手蹑脚靠近屋子大门。

屋子大门也是用竹子编织的两扇门,中间有个木栓子,平时的时候,放下木栓子,就能关上房门。但是现在,这个木栓子并没有卡上,门缝虚掩着,说明屋子里有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之前的兴奋感也在瞬间荡然无存。

“有人吗?”阿木对着门缝喊了一声。

屋子里没有回应,阿木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房门,闪身冲了进去。

阿木举着喷子迅速在屋里搜寻一圈,冲我们招了招手:“没有活人!”

阿木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屋子里没有活人,那就只有死人喽。

阿木点燃桌上的油灯,黄豆一样的火苗跳跃起来,把屋子映照得凄凄惶惶。

在油灯亮起的瞬间,我们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吓得向后退开老远。

屋子中央有个灶台,中间可以烧火,四周可以坐人,但见锅里煮着两块野狍子肉,锅烧干了,肉也煮糊了,黑乎乎的烂在锅底。灶台边上横亘着两具尸体,两杆猎枪靠墙而立,可以得知死去的两人应该是山里的猎人。

如果仅仅是两个死人,我们都不会那么惊恐,最奇怪的事情就在于,这两个猎人的死状非常奇怪,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两具尸体如同两具烧黑的焦炭,浑身上下一团漆黑,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可以说是“面目全非”,基本上已经看不清楚两人的容貌。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死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到十分惊奇。

阿木壮着胆子,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皱眉道:“这两人的死状真是奇怪,从表面来看,就像是被火烧焦了似的!”

猪头说:“如果是被火烧死的,应该是皮开肉绽,但你看他们除了黑如焦炭以外,肌肤和身体又是完整的。而且这里若是发生过火灾,那么吊脚楼又怎么会完好无损呢?应该变成一片废墟才对呀!”

“会不会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他们也许是在别处遇害之后,被人丢弃到这里的?”我提出我的猜测。

景子摇摇头,否定了我的猜测,她说:“第一,生命站是给大家提供帮助的地方,又不是停尸房,谁会故意把尸体丢到生命站里?第二,你看锅里明显还煮着肉,他们应该是在煮肉过程中死去的。他们死了以后,这灶火继续烧着,最后烧干了锅里的水,所以把肉给烧糊了!”

我挠了挠脑袋,疑惑道:“煮肉过程中死去的?难道他们在生命站里面遭到了神秘袭击,突然就丢了性命?”

阿木站起来:“袭击也不像,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伤口!”

猪头吁了口气:“容我说一句,我看他们这副死状,倒像是中毒呀!”

景子点点头:“我同意你的看法,中毒之人死后,就会呈现出这种全身发黑的症状!”

“浑身发黑?什么毒素这么厉害?能把人毒成这样?”我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巴。

阿木说:“他们该不会是吃了屋里的东西中毒而死吧?”

景子指着锅里的野狍子肉说:“这狍子肉都烂在锅里,说明当时他们还没有动过筷子!再说,这座生命站存在了那么多年,谁会在食物里面下毒?难道不怕遭受山神老爷的诅咒吗?”

山里人都信奉山神,他们认为山是有灵魂的,尤其是山里的猎人,对山神老爷更是敬畏。山里的一些守则规矩也是代代相传,比如打猎可以,但是不能胡乱杀生,否则就会引起山神的愤怒。

其实从另外的角度来看,山里人信奉山神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常年在山里行走,所以希望得到一些神灵的庇护,以保平安。而且像他们定下的那些规矩,也是在遵循自然发展的规律,让自然界的动物生生不息,不至于因滥杀而遭到灭绝。

猪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说:“这两个家伙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遭到山神老爷的诅咒了吧?”

阿木说:“别说些有的没的,跟我去外面挖个坑,把这两具尸体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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