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衫和小和尚回到青鹤院中,只见余常辉一脸闷闷不乐地坐在庭院之中,一个人提着酒壶独饮。
李常衫见到余常辉如此神情,大致猜出了其中缘由,不禁生出一阵难兄难弟之感,走到旁边坐下说道:“常辉,可是被那刁蛮女子气到了?”
余常辉咽下一口浊酒,只觉得这酒甚是苦涩,说道:“常衫,你知不知道那白方雪今日做了什么?”接着,余常辉将那白方雪的所作所为缓缓道来,先说那女子如何假借自己名头混进镇北王府,然后再说那女子在酒席之间是如何左右逢源,糊弄得那些大臣对其信以为真,偏偏自己有苦难言,酒席间也曾尝试过将那女子如何刁蛮一一说出,可是那帮傻瓜蛋如何肯信,全当自己在说笑呢。
李常衫听完,也说了自己与那刁蛮女子遭遇,然后将那白方雪如何数落自己和小和尚也一一道来。
两人互相讲完,望着对方不禁哈哈大笑,颇有些惺惺相惜,彼此内心的苦闷也消了许多。小和尚见这二人如此,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场会试共花费九天时间考完,韩文松终于重新回到青鹤院中,一进青鹤院见其他三人正在青鹤院喝茶聊天,韩文松满面春风地说道:“这会试头名已在我手!”
果不其然,几天后会试放榜,众人前去观看,韩文松的名字当真是遥遥挂在众人之巅,正是独中会元。当日,李常衫等人为韩文松又在醉花楼摆了一桌庆功宴,众人皆喝得大醉。
待到三月一日,韩文松带着众人祝福入了皇宫参加殿试。
再到三月三日,众人齐聚皇宫东门临阳门前,等待殿试放榜。
此时临阳门前人声鼎沸,早早挤满了前来观看放榜的众多百姓,相互谈论着这一届的进士人数和名次归属,一片嘈杂不堪。李常衫等人除了韩文松外都有修为傍身,个个目力惊人,自是不需要强行挤在凡人堆中,远远的找了一块阴凉空地休憩。
见时辰将到,李常衫向着韩文松抱拳说道:“我就在这先祝文松金榜题名了。”
韩文松一脸傲然,安然受了一礼,说道:“何止是金榜题名,只怕常衫兄可以提前祝我高中状元了。”
这一次众人看榜,李常衫将那云佳伊也叫了过来,而那白方雪如何放心云佳伊独自前来,于是也跟了过来,美名其曰要保护师妹。
白方雪见那韩文松如此得意忘形,心底颇不以为然,刻意嗤笑道:“你以为这状元是你说了算吗,别到时候金榜出来,上头没你的名字,那可就要笑死本姑娘喽。”
韩文松也不恼怒,说道:“那恐怕姑娘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这状元固然在下说了不算,但以在下之才能,要是那些考官看不出来,那便是他们有眼无珠。”
“便是你才能再大又有何用,说不定这次状元早就被某个将军大臣的公子哥给预定好了吧。”白方雪不肯示弱。
“在下上头也有人呐,而且比在下上头那人官还高的恐怕就只有当今天子了。”韩文松不禁感叹道。
这下,轮到白方雪有些发愣:“谁?”
一旁,余常辉嘿嘿一笑:“还能是谁,当然是我那王爷兄弟了。”
韩文松不禁点了点头,内心十分清楚,这镇北王在这次科举之中,也为自己出了不少力气,一来是有余常辉这层关系,二来更重要的则是自身才能也引起了镇北王的足够重视,这一来二去之下,镇北王便下定决心为韩文松出一把力,将韩文松拉到自己阵营中来。
白方雪听完,顿时有些兴致缺缺,也觉得有镇北王在其中出力,这状元自然是十拿九稳了,于是说道:“既然这样,这金榜还有什么可看的,本姑娘就不陪你们在这里自鸣得意了。”
白方雪作势就要离开,却被云佳伊拉住,云佳伊说道:“姐姐莫急,既然好不容易来了这里,看完再走也花不了多少时辰。”
李常衫也在一旁说道:“正是,白姑娘莫要心急,说不定最后这状元会花落别家呢。”
白方雪听完两人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停下脚步等了起来,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说不定最后这状元还真不是韩文松,那样本姑娘就能好好嘲笑他们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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