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们这么有头脑?”况廖小小惊讶了一下。
“这是他们的一种本能,并不是多么聪明。”
“那怎么办?”况廖也不禁有些担忧:“如果他们不出来,是不是你就没办法找到那个失踪学生的下落?”
白茹无奈地点点头。
况廖沉吟了一下,忽然笑道:“看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人去引他们出来。”
白茹一惊:“你……猜到了?”
况廖伸手捏了捏白茹一直握着他胳膊的手:“我又不傻,本来自从进来后一直挺顺利我就觉得奇怪,而且我也注意到你担忧的表情了,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看来是咱俩太厉害了,把鬼吓跑了。”
白茹笑了笑,不过笑容有点勉强。
况廖跳下坐着的桌子,将身后的背包摘下来放桌子上,问白茹:“,我该怎么做?”
白茹脸色微变,眼神中的忧虑更盛。
况廖握着她的手,道:“不用说,我明白,如果你能去引,你早就做了,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楼里的鬼还是怕你多过怕我,所以,我来当饵引他们出现最合适。”
白茹依然有些犹豫。
况廖明白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全,不过目前的情况,如果不能把鬼引出来,就没办法知道那个失踪学生的下落。
他往白茹的身前凑了凑,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前,小声道:“你不是认为那个失踪的学生还没有死吗?”
白茹迟疑了一下:“一半一半。”
“那就够了,有一成都得试试。”
白茹不无担心道:“我只是有点怕……你受不受得了。”
“放心,我的神经应该还算大条,承受力也不会太差,我能从那小楼里全身而退,现在更应该没问题,再说,你不是应该会在我身后罩着我吗?”况廖知道她担心自己什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
他的表情很认真,白茹知道目前无法回避的情况下,只有这个办法还有得一试,终于,她下定了决心。
况廖拿着手电,一直走到实验室另一侧的水池边,拧开水龙头。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水龙头里白花花的水流落到水池里,四下飞溅,空气中却隐隐飘出一丝的血腥味。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落单后,果然待遇就不一样了。
关上水龙头,他用手电照着,一个人走到了实验室的后门跟前,拉开门,来到了走廊上。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去那间厕所,至于能不能安全回来,就要看刚才的安排是否能成功了,这多少有些需要看一看他的运气了。
一直走到那间厕所门前,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这下况廖反到奇怪了,难道自己这个鱼饵没起作用,鬼他老人家不感兴趣?
厕所的门关着,上面贴着警方盖章的封条,这里算是案发现场,自然要封锁闲人免进,不过况廖和白茹来时已经和郝校长通过气了,无论他们如何破坏都没问题,一切事情郝校长自会处理。
况廖望着眼前的这扇门,心理上还真有点矛盾,既想鬼赶紧来找他麻烦,又有点担心鬼真来了他应付不了。
就怀着这种心态,他伸手握住了厕所门上的门把,往下一搬一推,厕所门纹丝没动,再试,还是推不开。
“开什么玩笑?”况廖嘟囔了一句。
事情的发展似乎与刚才他和白茹估计的有点不太一样。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厕所上方有扇气窗,半开半掩错了一条缝,他用手电往走廊左侧照了照,这里已经快到走廊的尽头,还有一扇关着的小门,似乎应该是杂物房,走廊尽头只有墙上安装的暖气片和一扇关着的双层玻璃窗,窗外是重重树影。
传说最终指向的是这间厕所没错了,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个问题。
他无奈地翻着眼望天,使劲一跺脚,就算不进,也得看看。
因为手电实在个有点大,没办法像想像中那样叼在嘴里,况廖只好将手电放到地上,摆好位置照着厕所门,他来到门前,使劲向上一跳,双手扒住厕所门上方门框,双臂一用力,身体便随着升了上去。发烧后自觉还有点虚弱的身体,早在那顿晚饭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不说处在巅峰,但一个小小的引体向上还是不成问题的。
透过虚掩的气窗,他勉强可以看到厕所内的情形,虽然没有灯光,但厕所窗外有光亮照射进去,所以并不是漆黑一片,只是一切都很正常。
况廖不禁失望地叹了口气,虽然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看来刚刚商量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计划还是失败了。
他下意识转头看了一下身侧地板,准备跳回地面,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到了厕所内靠门边水池上方的镜子,就在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镜中有一张绿色的人脸一闪而过。
他不禁被吓了一大跳,差一点就松手从门上摔下去,但再探头定睛仔细看向那镜子时,根本没有人脸的踪影。
不会是自己想见鬼想得出现幻觉了。况廖双手扒着门框,放松身体下坠,正准备松手落地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有一滴一滴的液体落到扒在门框的手上。
“靠,果然不能念叨……”况廖一觉有异,急忙松开手,当双脚踩到地面上时,立刻缩回手,准备借着手电光看看手上到底沾了什么。
这时,他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低头往地面上一看,手电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仔细扫视了一圈,确信手电不是滚到了别处,而是真的不见了,心跳终于控制不住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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