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秀不在整日与小秋厮混玩闹、与他人打探消息,而是刻苦钻研练习迅雷剑,有时一日数次寻找班淑娴请教问题。这一切都被二姑看在眼里,她冷笑不已。

这一日,陆景秀正在淑娴居院子里演练剑法,二姑走了进来,垂首低声道:“太太,掌门派人传回消息,说他今日未时能归!”

“哦!派谁回来的,让他来见我,怎么路上耽误了这么久。”班淑娴望着陆景秀辗转翻腾的身影漫不经心的回道。

“这,是派郭立回来的,可郭立传了讯息便又匆匆下山了,好似有什么急事!”二姑的头快要低到胸口,低声说道。

“这小子搞什么?哼,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班淑娴如同指使丫鬟一般,颐指气使的道。二姑低着头倒退而去。陆景秀练剑时分却也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这班淑娴真乃愚蠢,这几天二姑莫名其妙突然给她示好、主动承担起丫鬟婢女的活计,她乃是何太冲宠爱的小妾身份,怎会如此自贱自轻?且她低眉顺目之间却偶有诡光闪动,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可班淑娴却毫不自知,反以为是二姑服软臣服了她,真是……哼,怪不得何太冲对她没了兴趣!”陆景秀这些天不仅在小秋口中知道不少昆仑派的事,在别的弟子当中也是套出不少昆仑派秘事,知道何太冲私底下个性懦弱、惧内好色,早年得其师姐斑淑娴之助,夺得掌门人之位,亦因而娶其为妻。惧内不足以阻止他的好色,以子嗣为藉口,纳妾数名之多,只是每纳一名,惧内便增一分,实在令人费解。

陆景秀收了这些无用的心思,把心思投入到剑法之中,他自知资质不高,所以要以勤补拙。班淑娴在一旁看了半个时辰,心中暗道:“这小子天赋虽然一般,和小秋差不多,但论勤勉刻苦,胜小秋百倍千倍!他若能保持住这个劲头,过个二十年,定能名传天下!”她心中正隐隐动了爱才之心、想着要收下陆景秀为弟子之事时,二姑走了进来,低声道:“太太,已到午时,我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碧螺虾仁、枣泥拉糕、老母鸡汤等,你看,是现在端上来么?”

“哦?”班淑娴也有些惊讶,没想到二姑竟这么低谦。二姑似看出班淑娴的心思,低声道:“往日里我不知好歹,有不少得罪太太的地方,近几日我忽然惊醒,在这昆仑山三圣坳中,太太才是真真正正的无冕主人!为了补偿我往日的无知,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期望太太谅解!”班淑娴听后哈哈大笑,解气不已,哼道:“还算你知点好歹,哼,不过嘛,想让我谅解你可不是伺候几天做顿饭菜就行的,看你日后表现吧!”

“谢谢太太谢谢太太!”二姑感激的连连点头,又道:“那我先退下了,太太,我去叫人给饭菜送上来!”

“去吧!”班淑娴虽觉得刚到午时,吃饭早了些,却也没有拒绝。

听了班淑娴的同意,二姑退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就络绎走进数个婢女,路过院子进入房厅,来回往返。片刻,就摆了满满一桌子菜。班淑娴见一婢女手上竟拿上了两副碗筷走进了房厅,心里一动:“正好我要收陆景秀为徒,今天就是个机会呢,这二姑还颇有眼力架。”想到这,开口道:“景秀啊,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吧!我看你剑招还是有些钝涩不懂之处,我给你说说罢!”陆景秀听了倒是十分高兴,只想着碧螺虾仁、枣泥拉糕、老母鸡汤这几个菜,道:“班姐姐之命怎敢不从?”说罢,俩人走进厅堂,落座后简单客套一番便动起了筷子。

班淑娴正想着怎么开口、让陆景秀拜自己为师的说辞时,二姑走了进来,端着一盘,盘上有一坛一壶。二姑道:“太太,我早前收集了一壶中山酒,年头不短了呢,据说这酒颇有美容养颜的作用,今天便给太太送来了!”

“哦?”班淑娴心中一动,她近几年颇感自己因何太冲纳妾一事心力憔悴,衰老加速,感觉一年好比三年。只怕在过个五年,头发便花白了呢,听了这酒竟有这等功效,心中颇喜,道:“哼,你有心了!我记下了,那一坛是什么?”

“哦,这是我给陆少侠准备的杜康酒,想让陆少侠陪太太多饮几杯呢!”陆景秀听了二姑的话连忙起身作辑感谢:“二姑客气了,多谢二!多谢二姑!”二姑连忙还礼,微微一笑娇声道:“你是太太的贵客,那便是昆仑派的贵客,陆少侠不必客气,只需陪着二姑多饮几杯便是。”陆景秀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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