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是看到了。”李欣咬着唇吞吞吐吐,将求助的目光投给了李树,但后者也是一脸急色,根本帮不上她的忙。
李欣急的攥紧了手,在苏小满的视线逼迫和众人的议论声中,狠了狠心:故作轻松道:“我去找过你,当然注意到了你院子里的野菜,还有那张狼皮,是灰色的。”
话音刚落,苏小满忽然大笑,惹得李欣心中更慌了。
昨天她去的匆忙,只忙着找苏小满当替罪羊,哪里有心思注意她院子里放着的东西,碧水村上的野狼大多为灰色,想来胡猜一下,应该也不会差的太多。
想到这儿,原本还有些心虚的李欣挺直了腰板,但仍有些不自然的问:“小满,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苏小满狠狠的瞪了李欣一眼,愈发确定昨天她来找自己目的不纯。
说着,苏小满解释:“前几天大雨,陆离从山上射杀了一匹黑色的野狼,那皮毛全体乌黑,正好端端的挂在我们家柴房里面,怎么会出现到院子里,又怎么会变成黑色?而且这几天连日大雨,我也不会把野菜拿到院子里晒。”
未等李欣狡辩,苏小满又道:“我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李欣还可以狡辩说是自己看差了,或者根本没注意。但是,我昨天和陆离进了山,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做饭,而那个时候李欣的孩子早就没了,我又是哪里来的时间去推搡她?难道我会分身不成?”
此言一出,李欣脸色大变,嘴唇被咬的出现了血痕。
而刘志成则是惊讶的看向李欣,惊讶:“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满都不在家,又如何推搡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李欣说苏小满推她,当时刘志成就觉得奇怪,现在又经苏小满这样一辩解,他心中疑惑更甚。
李欣气极,“我没有,孩子就是被苏小满害没的,就是因为她!”
她起身走到苏小满身边,“你说你进山了,那有何证据?我就是去过你家里,你还推了我,你别狡辩了!”
这时,陆离起身走到两人中间,将苏小满护在身后,“李欣,你说你去了我家,小满还给你开了门,那你可曾看到我们家屋内的两只野兔?”
又是这个问题,李欣快要被逼疯了。
她又没进过苏小满的屋子,哪里知道屋子里有没有兔子?如果这又是他们夫妻俩来蒙骗自己的,那自己是不是该说是?
想到这儿,李欣干咳一声,“你别开玩笑了,你们家哪儿有兔子。”
“李欣阿李欣,你要把孩子没了这件事嫁祸给我,难道都不做准备的吗?”苏小满气极反笑,“我们家屋子里有两只陆离带回来的野兔,就绑了绳子拴在桌腿上,若是大家不相信,尽可以现在上山去看。”
说完,苏小满得意的看着李欣,嘴角的笑将李欣气得够呛。
台下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只是今天,大家都开始同情苏小满了。
“这么看起来,好像的确是李欣的说法站不住脚啊,怎么说话乱七八糟的。”
“小满有什么可嫉妒李欣的,人家陆离哪一点比不上刘志成,而且刘志成还有一个咋咋呼呼的娘,根本没什么可嫉妒李欣的嘛。”
“嗨,那李欣那孩子怎么没的,该不会压根就没有吧?”
众人议论纷纷,越说越离谱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问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李树听不下去,上前强行将李欣带回了位置,俯身低声提醒:“你少说点话!”
李欣本来还想反驳,但刘志成这时候也按住了她的手,叹着气摇摇了头。
她顿时委屈起来,自己明明不比苏小满差,好不容易和刘志成有了孩子,他都已经成了李家的上门女婿,可刘志成怎么还袒护苏小满,就连自己的孩子没了,他也不肯疼惜自己半分。
越想越委屈的李欣心中恨极了苏小满。
可不管怎么样,本来是李欣站在上风的一件事,现在已经被她硬生生搞砸了,李树彻底没了办法,只能想办法先把这事拖延过去,等着回家商议了再决定如何让苏小满认罪。
实在不行,他就去城里走一趟,看看衙门里的那位能不能帮帮自己。
李树将苏小满和陆离都赶到一边,自己站在最中央站定,清了清嗓子,“不管怎么说,我们家欣欣的孩子没了,这也是一件挺悲痛的事情,所以我希望小满可以好好说话,不要对欣欣大吼大叫,这样会让欣欣”
“村长,”陆离突然起身,“您口口声声说李欣没了孩子不能刺激,那小满呢?什么都没做就背负这样的骂名,您和李欣是不是该跟小满道歉?”
李树急的涨红了脸,“陆离,这事儿还没定论呢,你这么早说这些干嘛!”
可陆离根本不理会李树,直接走到了李欣面前,“李欣,你为什么要冤枉小满,你究竟意欲何为,你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说实话吗?”
“我我,我没有”李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陆离步步紧逼:“究竟怎么回事,你必须说清楚,好还小满一个清白!”
李欣慌张的摇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陆离的压迫性太强,她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看穿了,再想到那日的陆离用一颗石子就能让张秀芹出洋相,她可不敢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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