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的歹徒一看这鸡窝头冲向了自己,心中虽有不忿,却毫不含糊,抡起手中的钢管就向陈大力砸了下去。

陈大力的动作太快了,他这身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侧步、躬身,用背狠狠的撞击对方,同时提身,用右肩自下而上的顶向对方手握钢管的臂膀。

“哐啷”一声。

对方的胳膊在陈大力肩膀的反作用力下,手中的钢管瞬间脱手,掉在了地上。

陈大力行云流水般的一个背摔,再次KO一人。

被KO之人的身体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荡起了一阵尘土,其余三人错愕万分,刹那失神。

陈大力化身猎豹,辗转腾移到另一名歹徒身后,拦腰侧摔,跪骑于对方身上后,闪电般的连续出拳,直至对方没了动静。

如果付鑫瀚看到陈大力的这一招的话,不难猜出,这是威力放大版的军体拳。

陈大力身前剩余的两人被彻底震慑了,颤抖的双手,打颤的双齿,上身前冲,而脚步却在后退。

这一系列微表情,无不说明,他们胆怯了。

果然,两人鼓了半天的劲,也没敢再向前迈出一步。

“哐啷、哐啷。”两人手中的钢管被丢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撒腿鼠窜。

此时,付鑫瀚的意识已接近空白,只有身体出于惯性反应,无力摆动着拐杖。

在某一时刻,付鑫瀚感觉自己产生了幻觉,眼前的两名歹徒怎会不进反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紧接着,付鑫瀚的眼前一黑,视线被阻挡了。

“你俩还不跑吗?”

陈大力挡在了付鑫瀚的身前,嘴上虽然这样说,却没有丝毫放松,仍一副全力戒备的战斗姿态。

嘀呜嘀呜……嘀呜嘀呜。

恰逢其时,警车来了。

最后两名还有行动能力的歹徒撒腿就跑,顾不了受伤的同伴,更别说灌木丛中的老大了。

“你没事吧?”陈大力急忙伸手,搀扶住了正顺着墙根向下出溜的付鑫瀚。

“没事!就是脱力了,休息一会就好了!对了,你怎么在这?”付鑫瀚有气无力的问道。

“嗨,当然是在各个公交车站转悠,看有没有坐车的人,结果好巧不巧的碰到你了呗!”陈大力拨弄着自己天天被自然风塑形的头发,咧着嘴说道。

“真是多谢你了!我挺纳闷,这么晚了你还拉客啊?”付鑫瀚经过短暂的休息,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哎,为了赚钱呗!先不说这些了,我扶你起来吧!”

陈大力刚说完,身后就围来了三名警察。

“不许动!”

付鑫瀚扶着墙根,慌忙解释道:“警察叔叔,是我报的警!我是一中的学生,刚下车就无故被几名歹徒给围了,我旁边这位叫陈大力,是他见义勇为救下的我!”

陈大力见警察同志兴师动众的样子,一脸淡然的耸了耸肩。

“是这样呀!那麻烦两位跟我们回所里一样,做下笔录!”领头的中年警察刚说完,身后就有人喊道:“严所,这两人伤的有点重,需要送医院!”

中年警察闻言,面露无奈,“小伙子,你可能有点麻烦了!”

陈大力抿着嘴低下了头,似是早有预料,随手指了指草丛,“那里还有一个,应该是他们领头的!”

“小赵,你去草丛里看一下,那里还有一个伤员!”

付鑫瀚自然明白这位严所长的话中之意,陈大力应该涉及到防卫过当了。

他拍了下陈大力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先去派出所再说!”

陈大力点了下头后,将摩托车锁在了路边。

就在这时,被称呼为小赵的警察小跑过来,询问道:“你确定是那里的草丛吗?我刚检查了,那里没人!”

一旁的付鑫瀚闻言,皱起了眉头,心头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两人去了派出所后,一直折腾到了午夜,不幸的是,付鑫瀚的预感成真了,最后走出派出所的也只有付鑫瀚一人,陈大力被拘留了。

至于幕后主谋是谁?留下的两名马仔一无所知,那带头大哥肯定知道,只可惜他脚底抹油,早跑了!

这个年代不像往后的2018年,经历了轰动全国的‘反杀昆山龙哥’那样的案件,现如今对于防卫过当的量刑不够灵活,鉴于医院传回的歹徒伤情报告,陈大力因防卫过当被拘留七日,并负责相应的经济赔偿。

在派出所时,付鑫瀚与陈大力进行了推心置腹的沟通,当他得知了陈大力的各方面情况后,心情无比沉重。

陈大力成长在一个单亲家庭,他原效力于华国某特种部队,可半年前,自己的老母亲突患重病,至此卧床不起,而与自己同村的女友面对这种情况,决然的与他分手,家族的近亲也对此不闻不问,致使自己的老母亲无人照顾,他不得已之下选择了提前退伍,

而迫于母亲病情的巨大开销,他放弃了工作安置,选择了自由从业,就为了能得到经济补助。

由于开摩的时间自由,他就每天趁老母亲安睡时,出来拉客,可今天这一出事,彻底使陈大力的生活陷入了绝境。

付鑫瀚隔着铁窗对陈大力语重心长的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你安心将这一周熬过去,出来后不要开摩的了,跟着我干。

你的母亲,我会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去照顾!”

陈大力看着付鑫瀚稚嫩的脸庞和坚毅的眼神,没有任何言语,他很感谢付鑫瀚的安慰,却不认为他有这样的能力。

付鑫瀚让陈大力写了一份亲笔信后,急匆匆的出了派出所,当即拨通了副厂长张建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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