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耳中依稀还能听到斯塔克呼喊,可自己的身体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泉”
鼬的视线开始模糊,他艰难的伸出手,想要去抚摸旺达的脸,他的脸上有着温柔的笑容,似乎看到曾经的那个女孩再一次回来了
旺达喃喃的看着鼬的举动,她没有听清鼬口中的呢喃声,以为鼬是在挣脱自己的能力,她躲避着,只能尽可能的促使手上的红光。
鼬在伸出手即将碰触到旺达的一刻,他的眼前场景徒然变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自己埋在深处,永远不愿去记起的房间。
而那里正做着一人,他背对着鼬,这熟悉的背影,即使换到现在,他也难以忘记,自己的父亲,宇智波富岳。
正当鼬不知发生了什么时,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鼬瞳孔一缩,因为他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准确的说,是曾经的自己。
“这样啊你,站在木叶这一边了啊”
这时,响起了父亲略显沉重的声音,他并未回头,压抑着感情,话语中透露出看穿一切的释然。
“爸爸!”鼬惊讶于自己居然如此自然地说了出来。
自从从忍者学校毕业以来,他一直把自己的父亲称作父亲大人,这是为了表明自己已经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真正的忍者。然后渐渐成为习惯,甚至忘记以前自己也曾称呼他爸爸。
为什么,事到如今,却又恢复了这原来的称呼方法呢?
“妈妈”
“我明白,鼬”母亲了然一切,却依旧用这样温柔的声调安抚着自己。
“鼬”父亲叫了自己长子的名字。
“如果可以请答应我一件事吧”没有一丝不满和愤怒的父亲,他的声音愈发平静,“替我照顾好佐助”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在这一刻都已经明白鼬的决定,这是基于血缘的直觉。
本以为杀死泉美后已经很好地消灭了自己的情感,现在却像抑制不住的水流一般,泪水狂澜而出,鼬的双拳不由紧握。
父亲和母亲,是理解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迷惘踌躇、知道自己所作出的决断是如何痛苦的,他们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还是这样庄严肃穆地迎来藉由自己带来的,这场悲剧。
看父亲的样子,根本没有想过要和自己战斗,更不用说母亲,即便父亲要向自己拔出刀刃,恐怕她也会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身前吧,即便是面对像自己这样即将对双亲挥下刀刃的逆子,父亲和母亲坐着的背影,也依然透出对自己毫无条件的爱。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后悔了,明明,以为自己对谁出手,都可以完全不留情的,面对父母这样凄烈的背影,自己的内心,却痛苦到无法忍受
鼬看着曾经的自己那痛苦挣扎的面容,他的身子一颤,似乎内心里那道伤疤再次被揭开,然后他看到自己握着忍刀上前,鼬忍不住的试图上前阻止,却发现自己的手穿透而过,而他们根本就没发现到自己的存在。
“不要害怕,这是你自己决定的道路”
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自己在刚进入暗部时,父亲对自己说的话。
“你只要单纯考虑你自己就好了,不断地迷茫、思考,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答案吧,不过,一旦找到了那个答案,就再也不要迷茫了,要拥有一以贯之的觉悟,那才是真正的决断”父亲说道。
“决断”
“是啊,这个世界,能自主决定命运的人很少,无论是谁,都把这种决断权轻易交给了别人,逃避着本应属于自己的责任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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