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远山后洒下最后一缕余辉时,这四五十位男男女女徐徐走入柳家大厅。

此刻的柳家别墅大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着银辉,亮如白昼,地板和墙壁光滑如镜。

在大厅的正中央,一个一米高雕刻精美的白玉台上,摆着一个长一米完全黄金打造的现代轮船模型,在灯光的映照下,金光耀眼夺目,这也说明柳家造船发家的家世背景。

穿着紧身黑西服、模样干练的女服务员站在大柱子边,面带微笑,微屈身体,一手按着腹部,一只做着请的手势。

大家并没有在大厅里多做停留,而是在服务人员的指引下,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往后走。

出了大厅,张白才发现这栋巨大别墅之后别有洞天,别墅后面是一个小园子,园子中盆景假山小喷泉,两侧两条中式廊道向后延伸,延伸的终点是一栋更加现代化的体育馆模样的圆形建筑。

张白沿着古色古香雕梁画栋的廊道,走入了那栋圆形建筑之中。

一进入里面,张白就是一愣,他进入了一个空间非常大的圆形大厅,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大舞台,舞台上,居然坐着一个几十人的乐团,前面还站着一个指挥,悠扬舒缓的音乐在指挥棒上高低起伏。

围绕着这个舞台一圈,被划分成了功能各异的区域,酒吧、茶座、糕点水果自助、海鲜、烧烤、火锅、游戏娱乐,张白还见到了抓娃娃机,这让他很无语。

这还只是一楼,还有二楼,听服务员介绍,二楼还有ktv、网球馆、桌球馆、5d电影院、按摩室等等,听得张白一愣一愣的,果然有钱人的生活,不是他能想象的。

晚会正式开始,晚会前半段在一楼,大家一起玩,后半段一二楼都可以。

可以随便挑选自己喜欢项目,喜欢喝酒的去酒吧,喜欢聊天的去茶座,喜欢吃的就去烧烤火锅……

三五成群,气氛一下热络起来,没有人会甘心独自一人,这毕竟是一次交流晚会,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其实就是一场富人之间的相亲大会,大家基本门当户对,排除很多利益的牵扯和身份阻碍,如果哪对真的看对眼了,一般都能成,无论男女积极性都很高。

作为主角的柳铭,被一帮女人围着,叽叽喳喳,莺莺燕燕,来来往往,显然他此时没空照应张白。

没有看到柳铭父母,看来应该是为了给这帮年轻人创造良好的环境,主动回避了。

由于大家都知道了张白的卖药身份,大家对他的兴趣大减,很快就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而且来往穿行时经常无视他,使得张白不得不经常做出闪避动作,不光这些富家公子小姐无视自己,就连那些服务员都无视自己,自己坐在一格茶座上,茶水已空,招手了半天,没一个服务员搭理自己。

这怎么回事张白自己心里清楚,也只能苦笑。

洛云一个人跑到了摆放糕点的区域,拿着一个大盘子,不断的往盘子里放糕点,边夹边吃,她越来越像个吃货了,张白挠了挠头懒得管她,自己一个人跑到海鲜的区域,拿了一盒鱼子酱、一盘三文鱼片和酌料,还叫服务员给自己现蒸一只十斤澳洲大龙虾,既然来了不吃个爽怎么成。

张白安静的坐在一个角落,一勺顶级鱼子酱,一块鱼生,一口大块龙虾肉,这就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了。

此刻,一个身影来到自己面前,七十度的躬身后,道:“先生,您好!没想到您也会来到这里。”

张白抬起头,面色有点疑惑,在这种场合谁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而且还如此客气,当看清来人面孔时,张白也有点诧异,这人正是李仁心。

“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白问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生活圈子,反而是您的出现才是一场意外。”李仁心比上次见面时更加客气小心。

张白这才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李仁心的确说过自己出身医药世家,看来他也是个富二代呀。

“不要那么客气,先生都把我叫老了。”张白笑道。

“以前不懂先生身份,现在略懂,就更加不敢造次了,以后请先生多多关照。”李仁心表情出现一丝不可遏制激动。

张白有点愕然,自己的身份,什么身份?圣药门的身份吗?

不过他也懒得问,道:“彼此彼此。”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音乐突然停了,音乐指挥的手举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所以人都向声音的来源,投去不解的目光,当看清楚情形,又都是一阵愕然,场地中央的钢琴被人砸蹋了,好像有人飞起,然后砸到了钢琴上。

不少人看到了整个过程,睁着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望着糕点区域,那里有一个拿着一大盘糕点嘴巴慢慢咀嚼的女孩。

张白抚了抚额头,丢下正吃到一半的虾钳肉,无奈叹息一声,起身从角落里走出。

在钢琴倒塌的木头堆中,一个人捂着肚子,在其中挣扎。

慢慢走近的张白朝那里看去,这人好像是范有宗。

来到洛云身侧,问道:“怎么回事?”

洛云淡淡回道:“这人像狗一样碍事,我让他离远点。”

这一说,张白就明白了,这范有宗肯定自我感觉风度无双,然后来纠缠洛云,结果被洛云像狗一样踢飞了,看看此刻范有宗,再联想到贝二遭遇,果真很相似。

张白皱了皱眉头,柳铭介绍自己的时候,好像说洛云是自己的女朋友吧,这范有宗怀着什么心思,居然还来搭讪洛云,这一下他对这外表温谦的范有宗好感全无了。

“你没用多大力吧?”看着范有宗痛苦挣扎的样子,张白有点担心,闹出人命可有点麻烦。

“死不了。”洛云淡淡道。

范有宗挣扎了一会,佝偻着站了起来,很狼狈,应该没受什么很重的伤,不过面色铁青,目光中闪着愤怒。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洛云居然说他像狗一样碍事,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打了他还顺带侮辱,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像范有宗这种外表温谦,内心其实极度高傲自信的人。

现场恐怕只有张白明白,洛云这不是侮辱,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过他没有解释,解释有个屁用,既然把人得罪死了,就得罪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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