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问道:“感谢恩公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日后有机会才能报答恩公”。年科想到这女子是小时候在汴京见过那个练柔术的女子,倍感亲切,摘下蒙在脸上的衣巾,对着女子笑了笑道:“我姓陈名年科,能遇到你出手相救,一切皆是缘分使然”。女子见年科说了这么一句古怪的话。脸上顿觉羞臊,心中暗想:“此人莫不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想调戏本姑娘吧!”女子回了句,小女子名为彩霞,恩公大恩日后若有机会定会相报。
彩霞倚着一颗大树爬了起来,年科忙去搀扶,彩霞忙把年科推开,道:“不用了,谢谢恩公,我自己能走。”年科站在彩霞身后看着她艰难的直起腰,走了两步,一下又跌到了。年科心中顿起怜惜之感,忙去搀扶,彩霞对年科心存戒心,对年科推辞道:“多谢恩公,我自己能行。”年科道:“我刚救了你一次,你这样子回去,万一路上又遇见坏人,岂不是白救你了吗?”彩霞推辞不过,只能让年科搀扶。年科问道:“姑娘,送你去哪?”彩霞回道:“先送我去客栈吧!”二人转回城内,路过一家客栈,看着门口摇曳的灯笼上写着‘龙腾客栈’四个大字,客栈里面很吵,门外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猜拳吃酒之声。年科便搀扶彩霞进了客栈,一推开门,看见大厅之中有四桌食客,约二十几人在猜拳吃酒。这些客人见年科二人进来,顿时吵闹之声戛然而止,没多久,又继续碰杯说笑。年科看出这些人都是各门各派的江湖人士,目光很是凌厉,而且各张桌下都有兵器。年科一想:最近这里要开武林大会,有这么多江湖人士也不足为奇。店小二马上迎了上来问道:“二位客官是吃饭还是投宿。”年科道:“投宿。”彩霞也已经缓过来,不用年科搀扶,自己跟着店小二上了阁楼,进到了二楼的厢房。年科看了看彩霞的伤势不是很严重,嘱咐了几句,便准备开门离开。彩霞见年科别无所图,一下叫住年科道:“恩公留步。”年科停下动作,转身看着彩霞,彩霞真诚的说道:“谢谢恩公”。年科道:“没事,我走了。”年科少经世事,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便直言问道:“你可知道最近一些武林人士准备谋反的事吗?”女子本来就对年科心存戒心,一听年科居然知道这些机密。彩霞心中盘算:“不知此人是不是朝廷派来的细作,若是细作又为何告诉我真相,他完全可以瞒着我,博取我的信任”。彩霞有所保留,便道:你说谋反之事,我并不清楚,但是近段时间内,几个有威望的门派掌门相继死去,我师傅怀疑有人为了盟主之位,暗自捣鬼,此人太过卑鄙无耻;现在这一带最有威信的人就剩下刚才那个铁手门帮主袁中天了,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待人仁厚,行侠仗义。我师傅就是早年受过他的恩惠,担心有谁会对他下毒手,所以叫我暗中保护于他”。年科:“你知道刚才来偷袭你的黑衣人是谁吗?”彩霞摇摇头:“不知。”年科道:“刚才我与黑衣人交过手,觉得那人就是袁中天”。彩霞一惊,心中暗想:不可能,我是保护袁中天的,他又如何会杀我呢;而且袁中天擅长使掌,而不是剑;这个陈公子到底是谁?要做什么,为什么挑拨我们的关系。彩霞点点头敷衍。年科看出这彩霞姑娘表面点头,心想:她表面点头,实则根本不相信我,我告诉他,我是闻出袁中天身上的味道认出是同一个人,这彩霞姑娘会信吗?年科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应该不会信我。女子见年科心中盘算,以为年科在打什么歪主意,便悄悄把匕首握在手中藏在身后,道:“我已无大碍,陈公子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年科点点头转身便开门准备离去,门口来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店小二。店小二拿了一壶开水进来放在桌上,便道:“滚烫的热水,二位请慢用。”年科见女子坐在床边,扶着床沿楚楚可怜,便拿起水壶倒了碗水给女子端过去。这水很烫,年科端在嘴边吹了吹,女子觉得年科身份不明,很是怀疑年科,不愿领情,把头扭向一边。年科把水端在嘴边吹气的时候,鼻子却闻出一丝异味,感觉这水有问题,年科伸出一只手指在水里沾了一下,把水抹在自己的嘴唇上,年科抿了抿嘴唇,马上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这女子见年科这般动作也是一惊,难道这水有毒。女子接过年科手上的碗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分明什么味道都没有。女子心想定是此人故弄玄虚,想让我对他信服。年科突然听见窗外有人在房顶零碎的脚步声音和上箭拉弓的声音,心里大惊,年科一把抱住彩霞便破门而出,刚到门外,屋内咚、咚、……一阵乱响,桌上、床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年科压着女子一动不动,两人四目相对,鼻息可闻,年科大气不敢出,因为女子的匕首已经抵住了年科的脖子。女子也听见屋内被箭射满的声音,自觉错怪年科,才慢慢把匕首收起,忙把年科推开,年科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年科的心是咚咚狂跳,脸上也是一片潮红。
年科起身,听见楼下嘈杂的脚步声,窗户也爬进来不少人,皆是身作黑衣,手持兵刃。年科知道来者不善,双臂一伸把女子护在身后,迎着楼梯上来的黑衣杀手就是上前一脚直踹,黑衣杀手一滚而下,也把身后的杀手们压倒一片,年科快步下楼,趁被压倒的黑衣人还没爬起来,一枪贯穿两人。拔出长枪又对着另外的杀手刺去,长枪的优势就在于一寸长一寸强,几刺之下,死了七八人。弓箭手从窗户进来开始对着年科放箭,年科担心女子受伤,急退数步,抱起女子从阁楼跃到一楼客厅,掀翻桌椅抵挡箭矢,年科拿起两张方桌跟女子一起退至墙角,桌面上很快插满了箭。一个手持大刀的大汉道:“还不束手就擒,你已经被重重包围,插翅难飞。”女子焦急的问年科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年科道:“哼,江湖上被残害的掌门,可能就是这些人干的。”女子焦急问道:“那他们捉我们干嘛!”年科道:“灭口啊!”女子不解问道:“灭我们什么口,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年科看女子神色紧张,便道:“你先照顾好自己就行了,等下抓住活口问一问就知道了。”持刀大汉,看楼上楼下都是自己的人,以为已经胜券在握,提刀径直走到年科二人方桌前三尺的地方驻足,怒呵道:“再不束手就擒,老子一刀劈了你两个狗男女”。见二人还是没有动静,又吼道:“听见没有”。年科笑道:“跟死人说话有意义吗?”大汉问道:“你说哪个是死人。”突然听见“咚”的一声,然后大汉手一垂,刀“哐当”一声落地。屋里的几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杆乌黑长枪穿过桌面斜贯大汉哽嗓咽喉,血顺着枪头两面的血槽流出来,有的顺着枪身流下,遇到桌面阻挡,又顺着桌面流下,很快把地面染红。众人都是一惊,也不管了,仗着人多一哄而上,弓箭手则占据阁楼高处拉弓瞄准。只见长枪犹如猛虎归洞一般一抽,大汉双膝跪地,直接软踏踏的趴在血泊中。只见年科一人一枪犹如双龙出海,气势雄浑,一入敌群顿时血肉横飞,弓箭手纷纷射箭,可年科左闪右突根本每个准,弓箭乱飞,射中几个他们自己人,年科拾起地上一把筷子,一个弓箭手见两支筷子犹如箭矢一般直接没入自己的身体,一点没感觉到疼痛,他忙扒开衣服一看身上没有筷子,正要暗自庆幸,可没多久胸口、肚子有两点红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鲜血从两个肉洞里钻出来,嘴中也有鲜血涌出,这弓箭手在惊恐中倒地身亡。其他的弓箭手见筷子带着破空之声飞来,个个抱头鼠窜。持刀、持枪的人们见势不妙,纷纷逃跑。年科抓住一人,用枪抵住那人咽喉,问道:“快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们的。”彩霞也拿着长剑走过来。正在这时客栈门口传来一男人浑厚的声音:“是谁伤了我兄弟”。年科抬头见一个光脚的和尚走了进来,这和尚穿作的僧袍与年科以前在少林穿的都不一样,不像中原的装束,和尚身高体宽,比年科高半个头,手持一根五尺来长的铁杵站在门边,身子比一扇门板还宽。被年科踩在脚下的男子见到胖和尚来了急忙喊道:“天龙法师快救救我。”这个天龙法师走进客栈,可这客栈一扇门开着,另一扇门卡住了,打不开。天龙法师一抖胳膊,卡住的那扇门顿时轰然倒塌。天龙法师走进大厅中,见十多具尸体,不免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还不快放了此人,少造杀孽。”年科道:“他回答我问题,我就放了他,否则,我就要他的命。”这天龙法师道:“你放他走,我来回答你。”年科看着这和尚道:“好,大师我相信你。”脚上一松,那人便爬着逃走了。胖和尚道:“受人一饭之恩,定然涌泉相报,既然你打伤我恩人,那么我便擒你去见他。”年科道:“我打伤那么多人,哪知道你说的是谁。”天龙法师一听,大胆狂徒,接贫僧一杵。天龙法师一杵打下,年科七龙点苍枪一架,横挡这法师一杵。天龙法师心中暗想:打自己从西域密宗出山,一路来到中原,也有三年之久,还没有一个中原人敢硬接自己一杵的。只听“当”的一声,年科脚下木板有些糟了,双腿都陷入木板之中。天龙法师一惊,看眼前的年轻人居然能接住自己一杵,自己手都震的发麻。年科看法师身形就知道他力量不小,但硬接一杵后才震惊,这法师力量这般大。天龙法师震惊之余,很快收杵,转身横扫而来,年科双脚点地,跃出脚下的两个坑,身子凌空,双脚还未落地,但是法师横杵已经扫到,年科竖枪抵挡,可是力道太大,年科一下飞了出去,撞碎座椅和窗户一下飞出窗外。彩霞不由得担心起年科,忙去屋外看年科。法师几步来到年科面前,年科爬起来,扭了扭脖子,道:“法师力道可真大,该我了。”说罢,年科一抖长枪,提枪便刺。天龙法师拿着铁杵,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年科的枪法又快又急,天龙法师所练的杵法都是大开大合的招数。
年科一枪直刺天龙法师右手,法师右手一抬,躲过年科一刺,年科枪身顺势往上一挑,马上就要击中法师握杵的左手。就在法师左手一松铁杵之时,年科一脚踢在铁杵上,法师单手拿住铁杵,还没有握紧,铁杵就脱手飞出。年科转身再度横扫长枪,法师一个懒驴打滚,躲过长枪,忙去捡自己的铁杵。年科单手杵着长枪等着这法师过来,法师走到年科面前,看年科枪法实在了得,再比试兵器也无意义,便道:“敢不敢比试拳脚,若拳脚你能赢我,我便永不踏入中原,回西域潜心修炼。”年科道:“法师若是想打中原的主意,那我劝你趁早回去,若是你只是来中原传教,普度众生,我代表中原人士欢迎你。”天龙法师:“现在说这些,还为之尚早,先打赢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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