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忠分院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家大法官是个耿直的读书人性子,说的好听是坚韧顽强,说的不好听就是呆板死脑筋。
这不,今天不知发了哪门子疯,看了一桩去年的案件记录后,发疯似的摔杯痛骂:
“季高望你个老匹夫……你手下的小崽子看不出来,你个老不死还看不出来……这案子明显有问题……你特么倒是退休快活了……”
守候在宋法官门外的一群人都知道季高望是谁,青城西三区华英分院的大法官。
自家扛把子敢骂,他们可不敢,只能待在门外噤若寒蝉的候着,思考发生了什么事。
眼瞧着已经过了一小时,宋法官还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门外的一个中年男人皱眉问道:
“还没把宋小姐请过来么?”
一个微微弓腰的阿嫲回道:
“黄法官,宋小姐说已经在路上了,但堵车。”
中年男人叫黄波,是一名一级高级法官,宋校直是二级大法官,是他的老师。
两人口中的宋小姐则是宋法官的孙女,今年十六,古灵精怪,长的惹人喜爱,是宋大法官的心头肉。
“堵车啊……”黄波呢喃两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打个电话,和宋小姐说清楚这边的情况。”
阿嫲应了一声,下去了。
黄波站在门前,犹豫片刻,叩响了门铃。
但里面没听到,而且正巧骂的痛快:
“我家的小崽子是坨粪的话,季高望你家的小崽子就是一张屁……”
黄波顿时尴尬了,师父称弟子为小崽子显得亲热,但这粪屁是不是有点……不相上下?
没听出好坏来呀,师傅这是在骂我还是夸我呢?
黄波这么想,很快就陷入思维风暴的脑胡同,也闷闷不乐起来。
所以当宋小姐赶来的时候,很直接了当的问道:
“黄叔你在面壁思过呢?看起来很不开心。”
黄波白了她一眼:“师傅也不知骂我还是夸我呢?”
好吧,宋小姐耸耸肩,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知道黄叔又纠结了,估摸着还得好半天。
这位洋溢着青春风暴的少女是个打架的好手,就读于花谢甲科武学院,今年跳级读高三,科武境界处于五品不高不低的位置。
练了武的姑娘嗓门就是大,她扯着嗓子吼道:
“爷爷!跳桃来看你了!”
然后不等里面回应,她抬起大腿,一脚就踹在了大门上!
哐当一声,木板炸裂,大门直接四散而开!
宋跳桃扯着黄波的袖子,就迈步朝里走:
“黄叔,这种事不知道有啥子纠结的,直接问不就好了,可说好了,我帮你开门,这修缮费你出。”
这哪跟哪?黄波一脸懵逼,咋就我要你开门了?
宋法官瞠目结舌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人影,听到宋跳桃的话,直接吹胡子瞪眼:
“黄波!你就是一坨干粪!”
好吧,这下知道了,绝对是在骂我呢,黄波欲哭无泪。
“爷爷,到底出啥事了,这么不开心?季高望那老小子怎么惹你了?”
宋跳桃叉着腰,一副老大姐的样子:
“爷爷你和我说,我削不了季高望,他孙子季节度绝对能打的他下不了床!”
宋法官叹口气,心情也渐渐冷静下来,先是对黄波招招手:
“你过来,把这份案件看一下,找出三个可疑点,明天要用!”
然后对宋跳桃说道:
“孙女啊,一个姑娘家家,别整天打打杀杀,要学着多读书,文静典雅些,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呸!”宋跳桃反驳道:“以前男人负责打猎,女人守家。现在我就要娶个男人回家,我自己出去打架!他读书就行了,我和书籍那玩意就是天敌,不是它死无全尸就是我昏昏大睡!”
宋法官很难理解这种近乎诡异的想法,他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之前接触到的齐修小子来。
他鬼使神差的开口:
“你去一号等候室,天黑又冷,你给里面的人送一套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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