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晴天,天空如洗。

在这个阴沉的冬季,很难道有这么一个晴天。

在蓝天上的一朵棉花糖一样的白云下,有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小河。小河里的流水像天空一样清澈。

小河上有一座古木拱桥,拱桥上走着三三两两的游客。桥边有一座刚刷新的酒楼。这酒楼有三层,最上面一层是敞间,摆着多张木桌。

南边柱子下的木桌前,有一个人在喝酒,他已经在这喝了二十多天的酒。

他看上去很悲伤,在这种湛蓝的天空下,在这种崭新的酒楼里,饮酒的人本不该有忧愁。

但他却有,而且很悲伤。

他之所以天天来喝酒,因为有些事对他的打击太大。

已经到手边的声望和万两黄金忽然从手中丢失,这种打击,什么人能够承受得了呢?

胡仁君又喝了一口酒,两只眼睛已经被烈酒烧红。

他的脑海中满是那天的情景。

他现在不得不佩服那个狂魔,他居然能在受重伤的情况下从自己的手中逃掉,这时他更恨那个假书生,如果不是她从中横插一脚,事情怎会到这种地步。

这时邻桌有二个喝醉酒的人开始大声吹嘘。

一个高瘦的中年人道:“当今武林,什么蝴蝶夫人,什么白衣魔君,什么竹剑狂魔,在我眼里,那都不过是事。在我眼里,用刀的我最佩服欧阳雷,用剑的我最佩服清道远,用暗器的,我最佩服就是郑公子你了,你的乾坤九阴针,九针齐发,针针催命,当今天下,恐怕欧阳雷和清道远在你面前,也躲闪不了的。”

桌上郑姓青年道:“张兄太抬举我了,我的暗器,只不过比唐门略微毒一点,比鬼手莫闲略微快一点而已。还是张兄的地狱罗刹掌着实让人惊叹,听说你一掌下去,河水断流,石破天开,秒杀千人。真得让人想着就心惊肉跳。”

张姓中年人道:“哪里,哪里,不过,去年在黄花山杀掉的那两只青面吊白虎,着时让我惊,那时我刚好要经过黄花山,但村民劝我莫要过山,说山上有虎,甚是凶残,还说吃过许多江湖一等高手。我当时哪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一个人行至半山腰时,忽然一阵狂风刮来,我抬头一看,好家伙,那两只大虫,张着大嘴,已经跃在空中,正朝我扑下,于是我手掌一抬,只用一成真气,那两只虎便被我打出十丈多高,立即毙命。你看,我现在脖子上所戴的,正是那两只虎的虎牙。”张姓青年说着从衣领里掏出虎牙项链。

坐在一旁的胡仁君本来心中有火,冷冷地道:“黄花山上的,不会是纸老虎吧。”

张姓中年人看向胡仁君,冷冷地道:“在下张九高,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胡仁君迷着眼睛道:“原来是江湖人称一掌震九阳的张九高,哈哈,在下胡仁君,见过二位。”

姓郑的青年冷冷地道:“原来兄台就是笑天狂剑胡仁君,真的久仰。”

胡仁君把目光转向郑姓的人:“乾坤九阴针郑中车,久仰、久仰。”

郑中车道:“看来刚才我们谈话,影响了胡大侠,郑某在此敬胡大侠一杯。”

郑中车说完向,向胡仁君抬起酒杯,在他抬杯之际,九道银针自袖中飞出,向胡仁君闪电般飞去。

胡仁君急忙出剑,只听“叮叮”几声清响,九根银针纷纷飞落,深深插在面前的桌上。郑中车并没罢手,袖子一扫,又是九针射出,这次银针飞出的速度更快,一路带着破风之声,犹如悦耳的音乐。但谁都知道,这并不是音乐,而是死亡的召唤。

但他这九针还是被胡仁君挡住。

郑中车并没有罢休,袖子一直拂动。银针不断从他袖中飞出。一次又一次地向胡仁君飞去,胡仁君不得不起身挥剑,在对方射出九九八十一针之后,胡仁君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看来这乾坤九阴针并不是徒有虚名,郑中车八十一针发完之后,收手笑道:“笑天狂剑果然名不虚传。”

胡仁道:“过奖,在下的剑,其实并不是挡暗器的。”

胡仁君说完,剑一抖,直取郑中车的咽喉。

郑中车忙把头向下一偏,躲过此剑。胡仁君手腕一抖变刺为削,向郑中车脖子上压下,郑中车脸色大惊,只能把头继续下沉,重重地撞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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