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琳眉头一皱,说道:“我知道你是谁,别在这装神弄鬼了,还不快快现身。”
夏侯琳话音刚落,从路边的一棵巨松后走出一个人,一个拿紫笛的人。
但见他一脸微笑,神采飘逸。拱手道:“真巧,真巧,原来是姑娘也路过此地。”
夏侯琳讥讽道:“是巧得很,萧公子,你为何要说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来,为何不直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萧明天并不生气,微笑地走过来道:“这路非我开,此树也非我栽,我怎么可能说那些强盗的话。我只不过路经此地,见松树甚美,于是情不自禁地吹笛吟诗。如果感染到姑娘,小生在此给你赔个不是。”
“哦,原来这样。”夏侯琳又是讥讽道,“没想到你看起来文文弱弱,两条腿跑得倒挺快的。劳烦你让一让,别挡在我面前。”
“姑娘,请先。”萧明天侧身让过。
夏侯琳不再看他一眼,继续向前走,脚步加快许多。
那萧明天把笛子放入袖中,垂着头默默地跟着夏侯琳的身后向前走着。
当二人走出松树林后,夏侯琳忽然站住,转过身来。
低头前进的萧明天差点撞到对方,忙后退两步,笑问:“姑娘为何不走了。”
夏侯琳双手叉着腰,怒眉飞扬:“我走不走关你何事,这路宽着呢,为何你老是跟在我身后。”
萧明天笑道:“路虽然宽,但也没有人规定我非要超过你啊。”
夏侯琳更加生气,要不看在对方满脸笑容的份上,她一定拔剑而出:“好,你看到那边的岔路了吗,你是往左还是往右。”
萧明天看向前方的岔路,边思量边道:“我是……对了,姑娘你是往左还是往右?”
“我往左。”
“太巧了,我也是往左。”
“你……”夏侯琳气的说不出话来,转过身,展示轻功,向前方右边的道路飞驰而去,当她回过头,发现那人并没有跟来时,才放下了心。但她却没有停止脚步,一口气狂奔了二十多里地,确认身后的确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后,便停止了奔跑。
夏侯琳喘着气绕过一座小山,但见前方环山的小溪上架着一座木桥,桥上站着一人,背对着他。
路虽然宽,桥面却很窄,那人站在桥心,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夏侯琳行至桥前,客气地道:“劳烦阁下让一让。”
那人像是在专注地欣赏着前方的风景,丝毫没有听见夏侯琳的说话,依然是一动不动。
其实前方根本没有什么风景,是一片荒原。可能有时候一片荒原也是一片风景。
此时正是黄昏,天上的夕阳照在那人的后背。
他一身黄衣,黄得灿烂,这种颜色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红,像血,淡淡的血。
他腰中的刀鞘是黄色,刀柄也是黄色。他的佩刀和衣着已经溶为一体,他整个人,也像一把刀。
此时夕阳未落,天无遮云。但天地间却像深夜一样死寂。
人无声,桥无声,就连桥下的流水,也似乎没有发出声响。
“劳烦让一下。”夏侯琳把手伸向火云剑柄。看着桥上人的后背说。
终于,那人慢慢地转过身。
一张俊俏的脸,虽然额头上有一个灰色的胎记,但丝毫影响不了他整个脸的完美。可能是上天赐予了这张脸,就必须烙下这个胎记,如果没有这个印记,他的脸就完美到极限,就会成为脱离现实的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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