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家兄弟听了王奕峰的主意都说好。大家把思路理一理,商量着怎么帮助会员互惠互助,尤其是帮农户会员反抗地主田主的欺压。
这个事情要是做好了,能形成示范的效应,肯定会吸引更多的农户加入农会。
大家说干就干,兴高采烈忙了起来。六月农忙时节,先是把早稻稻子收割了,紧接着又忙晚稻插秧。
农活多,发展农会的时间就少。但是农会像六月种下的秧苗,努力地生长着。
“大家伙快来看,奸夫yin妇,抓奸在床。大家快来看,朱开雄和寡妇搞在一起了!大家快来看啊……”朱老四大喊。
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村人忙完田地的农活都回到家中,听到朱老四的叫嚷声,纷纷走出来探个究竟。
朱开雄被关在屋里面,一时半会打不开门,在里面拍着门板干着急:“朱老四,你干什么!快开门!”
早些年,朱开雄与隔壁村陈娜英情投意合,可陈家嫌朱开雄太穷,把陈娜英许配给了同村的朱细泉。不料嫁到朱家没有一年,朱细泉得病死了,陈娜英成了寡妇。从那时候起,朱开雄有意无意的陈娜英接近,两人都有在一起的心思,就差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这些天,朱开雄挨家挨户动员大家加入农民协会,来到了陈娜英家里,也没有多想,进门便和陈娜英聊了起来。
朱老四最近也没有闲着,族长朱程瑞让他盯紧塘东村农会牵头人朱开雄的动向。盯了些天,朱老四见朱开雄每天就往人家里跑,除了聊些家长里短,就是动员大家加入农会,很是无趣。
这天转悠到陈娜英家附近,见到陈娜英的公公和小叔子出去,正想进去调戏下陈娜英,远远看见朱开雄走了过来,便躲在一旁。
听见朱开雄和陈娜英聊得热火朝天,朱老四着实妒忌的很。突然想到朱程瑞交代他想办法找农会的短处,泼农会泼脏水,做得好有钱赏。于是从牛栏找了绳索,偷偷把大门关了,用绳子把两扇门的门栓绑了起来。
朱老四这一呼叫,很快就聚起了一大帮人。大家一个村的,都知道朱老四的为人。
六叔公说:“朱老四,瞎胡闹什么,快把门打开。”
朱老四说:“嘿,我说六叔公,谁不知道你和朱开雄是一房的族人,你就这么帮着他说话?他可是睡人家寡妇。
朱开雄在里面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朱老四,你他娘瞎扯淡,等老子出来,我打死你。”
“威胁,赤裸裸威胁。大家都听见了,朱开雄要杀人灭口,要杀我这个唯一证人。大家听见了,日后我有个三长两短的,就找他朱开雄。”朱老四本来就是二流子,说起话自然无赖的很。
朱开雄在里面气得要吐血:“我是来让娜英他们加入农会的。你乱说!”
朱老四开始信口开河:“什么农会?你们农会是要敲寡妇门,上寡妇床吗?谁不知道陈娜英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你就和她好过。现在忍不住了吧。”
朱开雄又气又急:“朱老四,我出来我非撕了你的嘴。”
“朱老四,你这王八蛋!快把门打开。”一个农会年轻人说道。
“朱千峰,我知道你是农会的,你和朱开雄是一伙的,我不怕你。等族长来了我就放人。朱开雄犯的可是浸猪笼的大罪,我们朱姓人是不会放过奸夫yin妇,我看你们谁敢动手,我就和谁拼了。”
朱老四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朱千峰一时无可奈何。
“不会真的偷人了吧?”
“寡妇门前是非多。”
“农会的人真干这种事,看来不能加入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议论起来。
又有几个加入农会年轻人过来,要朱老四放人,朱老四一副任人你们打骂的嘴脸,抓紧栓门的绳子,像一条癞皮狗死死守在门口,不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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