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不去处理政务,天天来这见我,陛下不怕被下面臣子们攻讦,我可是怕被骂是什么红颜祸水,无辜遭受那口诛笔伐,若是不小心获得个遗臭万年的成就,山门祖师堂都要把我的名字从名牌上都剔除了。”林舒儿的声音从那阁楼中传出,门却依旧没开。
郑玄易压下情绪,整理了一下衣襟,认真问道:“朕的江山,养你林舒儿一个祸水,够不够?”
“陛下不好再开玩笑了,若是无事的话,我要修行了。”林舒儿毫不客气地说道。
郑玄易额头青筋已经爆出,但语气还是客气,温柔,“假如,当年我也陪你去了那座江湖,我也陪你经历那些快意恩仇的事,你会不会正眼看我一下,会不会给我一个机会?”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假如,没有就是没有,陪我的是他,我喜欢的也是他,不会改的。”
“啪”的一声,手中折扇就被单手掰断,郑玄易不想再在这待下去,多待一会儿,自己离爆发的边缘就更近一步。
“既然林仙子要修行了,玄易不好再打扰,便告辞了。”
郑玄易眼神阴翳,走下楼去。
一直跟随守护在旁的老住持国师大人一直听着俩人之间的对话。对这感到嗤之以鼻,什么一座江山养一个祸水,他可不认为这郑玄易是那种痴情之人,当初为什么自己会从莲花寺的一个清修住持愿意到这勾心斗角的高墙之内冒天下之大不讳担任国师?是因为那还是皇子的郑玄易来寺内请他时,他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种欲望,像极了自己,郑玄易是对权利的欲望而他,是对那更好更高的佛法,对那长生大道,攀龙而上,自己要省下不小力气。他郑玄易可不会是那良善人,表面上温文尔雅,背地里手段之狠辣,让他都有种在与虎谋皮的感受,为了皇位,这个弑母弑兄的二皇子对自个娘亲和兄长的死仍不放心,东宫之内所有人,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快杀绝了,当年太后派出去刺杀的那批刺客,一个个都被揪了出来,削成了人棍,丟在被绑起来的母子面前,然后自己更是亲手拔剑砍掉了亲生母亲和哥哥的头。
老住持赶紧跟着这位狠厉皇帝的脚步,下得楼去。
郑玄易一边下楼一边问老住持:“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亲生母亲不待见我,甚至派杀来杀我,为什么我的父皇也不喜欢我,对我这么冷淡,连死之前也不拿正眼看我,为什么现在那女人也不喜欢我?我明明这么优秀,我这么努力,大师,你告诉我,为什么?”
老住持眼观鼻鼻观心,不曾答话。
郑玄易见得老和尚也不说话,更加气愤,“怎么,大师这是也不待见朕了?”
老住持听得眉毛一跳,答道:“微臣不敢,只是觉得,不管陛下以前如何,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皇位都是在陛下屁股底下坐着了,还有哪个敢忤逆?”
“她就敢忤逆。”
老住持顿时语塞。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那陛下对她如何处置?”
郑玄易眼神闪过一丝狠辣,“原先怎么计划的,就怎么处置,朕已经给了她最后的机会,既然她不争取,那就怪不得我了,反正自我拆了她那师尊的山头后,就已经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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