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溪从洗漱间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桌爷眉眼间尽是厌恶。

“你可别让我失望!”她沉着语气道。

桌爷点燃一支烟夹在指尖,舒爽的说:“宝贝,你都这么卖力了,我肯定给你想要的。”

她冷漠的抓起手包,离开前侧过脑袋撂下话,“别说大话,干实事。”

门被“啪”地一声关上,桌爷反手捻灭烟头,白眼一翻,暗自吭骂一声,“蠢女人。”

他在酒店等了许久,当门再度被叩响时,桌爷立马殷勤的起身去开,殷勤的像个狗腿子,一扫先前的仗势模样。

来人一袭黑西装,带着黑色的口罩,特意戴了顶棒球帽压低了视线,他人压根看不清他的容貌。

桌爷谄媚的笑:“您来了,快请进。”俯身九十度恭敬的迎进对方。

只见那人长腿阔步,冷漠低沉的嗓音质问:“我听说……刘美兰去找许寻然了。”

话音刚落,桌爷肩头一抖,吓得战栗道:“这……是我疏忽,已经派人去找!绝对能将她抓回来。”

对方眉眼一低,走到酒店落地窗边上,冷声笑了句。

“你知道是谁带走了她吗?”

“……”

桌爷心中猜测几分,却不敢说出来。

“陆庭琛。”对方替他说了!

“先生,我错了。”

只听“嗵”地一声,桌爷跪在地上,追悔莫及。

“想从陆庭琛手里拿人,难如登天呐……”男人眉眼更冷了。

“请先生给我补救的机会。”

“陈桌啊,我当初选中你,是为了什么?”对方刻意双拳抱紧,指节被捏的咔咔作响。

又道:“因为你听话,是只顺鞘的狗。所以尽管你利用这件事沾了周芷溪,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是贪色坏了我的大事,可别怪我无情。”

桌爷立即匍匐在地上,三十出头的糙老爷们抖成了筛子,颤声求饶。

“先生,绕了我这一次吧。”

对方拧眉,嗤笑一声,“陆庭琛带走刘美兰就说明他生了疑心……”

话说一半,显然意有所指。

“我一定想办法打消他的疑心。”桌爷嘴上说的笃定,也是为了应付眼前这难缠的主,至于如何打消陆庭琛的疑心,此刻他还毫无头绪。

“机会只有一次,好好把握。”对方语气温凉,转身离开。

男人走后,陈桌五指抠在柔软的地毯上,眼神阴鸷了许久,萌生了一个念头。

……

一路颠簸,许寻然在高速桥口下车,被安排好的一辆豪车接走。

李秘书则带着刘美兰上高速,行驶了约莫2小时,将近黄昏时刻才到了目的地。

她吭骂嘟囔了一路,嗓子都有些沙哑,被束缚住的手脚勒的红肿,下车时看到周遭一片荒凉,才心中忽地恐惧起来。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李秘书后脚下车,拍了拍衣袖,顺手朝南边那破败的工厂指了下。

“财团废弃过一部分工厂,大多都在无人问津的犄角嘎达,总裁让我带你来这里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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