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郡泸城官道上,一辆马车颠簸行进着。马车内一位农妇打扮的女子依偎在皮肤黝黑的汉子怀里。女子旁边一只肥胖的熊猫,也依偎在女子怀里。
汉子似乎在发什么脾气,只听得他说:“你看你,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打扮成这副丑样子。咋的,你男人没钱给你花吗?你说你自己扮丑也就算了,把我也搞成这副鬼样子,我是和尚吗?还给我穿件这么丑的袍子,你咋不直接给我件袈裟呢?”
女子仰起脑袋,瞅着光头的模样就笑。双手摸着光溜溜的脑袋揉了起来,一副乐此不彼的模样。
光头少年生气道:“警告你,我妈不叫别人摸我脑袋的。”
女子一双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娇声道:“我能是别人吗?我现在算你未过门的妻子懂不懂?所以,只要是你的,我都可以摸。”
马车上的自然是欧阳嫣然、孟缘与熊初墨了。至于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子,就只能怪欧阳嫣然那张“惹祸”脸了。走到一座城池,就被爱慕者认出来。孟缘又是个不老实的货,还当着众人面捏欧阳嫣然屁股,终于惹起众怒,被人赶出了城池。
倘若发生了一次也就算了,关键是每座城池都一样。最后一次孟缘竟然被人袭击,差点丢了只耳朵。玩闹归玩闹,即使那些凡人再怎么骂他、赶他,孟缘都能忍,而且还玩得很高兴。可那人是直接要他命的,被孟缘追过去,废了一身修为。
惹了小的,老的出来了,一副拼命的模样。孟缘也不怕一副为民除害的样子,最后被欧阳嫣然拦下。两人离开后,欧阳嫣然担心再发生类似的事,干脆扮成农妇,又给孟缘买了一件特别宽大的旧袍子,换了一辆破旧的马车接着赶路了。
一路无事,总算是到了泸城。泸城比起兰城而言可豪华得多。城墙高约六七丈,中间开有一个高约两丈的大城门,进出路人络绎不绝,倒显得有些拥挤了。
孟缘的马车到了城墙外,却被守卫拦下。车夫询问道:“老爷,这怕是要过路费了。”
孟缘掀开帘子说道:“都说了几次了,别叫我老爷,我很老吗?”瞪了车夫一眼,下车打量着守卫。
守卫身穿铁甲,手持长矛,长得五大三粗,似乎被孟缘盯的不舒服,呵斥道:“你个老东西,看什么看,想进城留下过路费。”
孟缘心里那个气啊,老子有那么老吗?车厢内欧阳嫣然显然已经笑得弯不起腰。孟缘不想惹事,问道:“请问要交多少银子?”
守卫以为没听清楚,掏了掏耳朵说:“银子?老子要灵石懂不懂?你这个乡巴佬,赶紧滚蛋。”
孟缘一把抓住那守卫吼道:“你再骂老子一句试试,狗眼看人低,老子今天城要入,钱不给,你能咋的?”
守卫一听,冲周围守卫喊道:“有人闹事,拿下他。”
转眼间,孟缘就被五六个守卫围住,一副随时动手的模样。孟缘气不过,想要动手却同时听到两声制止声。一声来自欧阳嫣然,一声来自身后。
孟缘转过神去,看见一位骑着白虎的青年,扮相儒雅,典型的白面书生。孟缘因为帝羽这身体长得黑,对小白脸天生有一种仇视感。那青年温和地对守卫说:“这位守卫大哥何必欺负一个老人家呢?这里有十块灵石,放他们入城吧。”
守卫收过灵石,瞪了一眼孟缘骂道:“算你走运,这年岁半条腿都进棺材了,瞎走动什么。”
孟缘真得有些生气了,他上辈子十八,这辈子十六,就算加起来也才是三十四。虽然长得成熟了些,但跟老沾个锤子边。眼看要动起手来,被欧阳嫣然制止,拉进车厢内。
马车进城,欧阳嫣然掀起车窗帘,看着那位青年的身影,感慨道:“真俊啊!”
孟缘一听气炸了,一把扯下帘子,吼道:“俊什么俊,你一个有男人的人瞎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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