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弗林德一行人依然没有抵达最近的一座城镇。

针叶林中,马车旁,已经点燃了火堆,今天他们要在这里宿营。

弗林德坐在倒在地面上的横木上,出神的看着正在摆弄水壶,准备烧水的路易莎,不,应该是看着路易莎腰间悬挂的长剑。

那是一柄与普通骑士长剑不同的剑,纤细、短小,是男孩们初学剑术时用的剑,更是女士常用的装饰剑,又叫蔷薇剑,他记得自己曾经也有一柄,是姐姐尤尼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你的剑……”

弗林德想要看一下这柄蔷薇剑。

“哦,这是父亲送给我的成年礼。”

摆弄好水壶后,路易莎擦了擦额头溢出的汗,笑着说道:“怎么,弗林德少爷也对这种女士用剑敢兴趣?”

“呵。”

弗林德本来还颇有感触的心情,在路易莎说完这句话后,荡然无存。

“我怎么会对这种女士用剑感兴趣。”他指了指旁边放着的黑色长剑:“看到没,这才是我的用剑,是真正的骑士剑,是男人的佩剑……”

说完,弗林德拔出黑色长剑,炫耀的在路易莎面前比划了一下。

“幼……”

路易莎吃惊的看着弗林德,口中竟不自觉的说出了这么一个字。

弗林德登得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

路易莎心虚的当即转头,继续摆弄她的水壶:“没说什么。”

“不可能,你明明说了一个幼……”

“咻……我只是吐了口气,你听错了吧。”

路易莎把头埋的更深,甚至直接转过身躯背对着弗林德。

“那你刚才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

“眼神……啊?什么眼神,我不知道啊。”

路易莎决定装傻到底。

“那你为什么转过身去?”

“那边风大,吹得眼睛疼。”

这时,格尔曼正巧抱着一堆树枝回来,听到弗林德和路易莎的对话,不由的一怔。

见格尔曼回来,弗林德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很幼稚,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刚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不过,所幸他脸皮后,干咳一下后又重新坐下,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既然你有佩剑,那么就说明你有战斗力?”

“当然,我可是一名骑士侍从。”

听到这话,路易莎·霍尔斯特德嚯得起身来,底气十足,非常自信。

“我可以战斗,所以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因为无论是驾马车还是照顾伤员,路易莎知道自己做的都有些不足。

这一路上她也在担心弗林德会不会丢下她,这是再一次证明自身价值的机会,所以她必须要表现出来。

“你不相信?”

“不,我相信,但是你必须要证明自己。”

弗林德继续说道。

“怎么证明,打一架?”

路易莎毫不示弱,立即拔出身上的蔷薇剑。

“弗林德少爷亲自来,还是让格尔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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