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聊安蹙了蹙眉。
“若以这速度,大约要几日才能抵达京城?”他转头询问道。那人望着天算了算,不甚确定地伸出五只手指。
“殿下,依属下看来,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妥当些。”那人郑重地建议,“若能连夜赶路,再抄些近道,约莫两日后的亥时,咱们便能抵达京城了。”
“亥时?”霍聊安抵着下巴想了想。正要发表反对意见,边上却有一人凑上前来,赞同道:“殿下,这二皇子可是个烫手的山芋,若在路上多耽搁几日,难免夜长梦多。咱们人手不够,若遇上其他几国派出的精锐,有几分胜算尚不可知。横竖兄弟们都习惯了连夜赶路,咱们何不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闻言,霍聊安瞅了宁长曲一眼。只见这烫手的山芋被夹在队伍中,正无所事事地晃动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一旁的枯荣好似对她的发髻十分好奇,身子虽坐得笔直,目光却时不时往她头上瞟去。
霍聊安久久不作回应,身旁那二人又唤了他几声,见他收回视线,便忙不迭将自己的想法又说了一遍。霍聊安仔细听了,也觉得这两人的顾忌不无道理,可想起宁长曲肩上那两道伤,他又担心连夜赶路宁长曲的身子吃不消。
要不折中取个法子吧。
他伸手拍了拍身旁那人,委婉地提议道:“前几日来柔水城的路上,咱们日日都是连夜赶路,若不是昨日休息了一夜,大伙都有三四日未合眼了。这般撑下去,待回了京城,咱们一个个身子骨都垮了。如此,岂不是更得不偿失。”
“殿下,这……”身旁那二人自这几句话中,大约也摸出了霍聊安的意思。正想反对,不料霍聊安再次开口截住了二人的话:“咱们也算不准其他几国会不会再做埋伏,若是碰上了,大家伙的精神都不好,我们更无胜算可言。但路也是要赶的,依我看,咱再歇息两夜,待精神养足了,最后一日连夜赶路可好?若是脚程快些,也不过多上一日,便能抵达京城了。”
这话他看着是询问二人的意思,但语气中已带上不可忤逆的威严。那二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低声抱怨道:“殿下从来不是这般拖泥带水之人,如今在路上一再停歇,可是为了照顾那二皇子。”
闻言,霍聊安下意识转头去看队伍中的宁长曲。她正与枯荣交谈着什么,从两人的表情看来,这似乎不是场愉快的谈话。他收回目光望着面前两人,点点头道:“二皇子有伤在身,连夜赶路太过疲倦,确实不利于他的伤口恢复。咱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护他周全,而非取他性命。平日里行事,自然要多加考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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