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木槿惊恐的瞪圆了眼睛,被陈画竹眼中的炙热惊到,下意识往后退让。

陈画竹大跨步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总听人说什么灯下观美人,我从前不大懂,今日可算明白了……”

说着便按捺不住,一把死死抱住木槿,一只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木槿惊惧极了,尖叫嘶吼奋力挣扎,可她连谷雨的力气都敌不过,又如何是陈画竹这等男子的对手?

下一瞬便被他捂住唇,摁倒在地。

那夜直近亥时,木槿才如同丢了魂一般回了住处,蒹葭问她话她也不达,只在房中隔开的大浴桶中泡了一夜,洗的身上的皮都破了,第二日一早,便被早起的蒹葭发现昏死在浴桶之中。

好在那木头箍的浴桶年岁久了,缝隙处有些漏水,不然她昏在里头可就要淹死了。

木槿这一病便是好几个月缠绵病榻,好悬没要了她的命。

这也就是云娇心善,钱姨娘手头又宽裕,不忍心叫她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这才寻了相熟的郎中来瞧,救了她一命。

若是换了旁人,病的这般严重,恐怕早着人抬回她本家去了。

木槿哭泣着将个中隐情和盘托出。

云娇听罢,与蒹葭面面相觑,二人皆是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若不是木槿亲口叙述,谁又能想到,她那一场大病背后,竟有这许多关门过节。

便是秦南风,听了这些事也觉心中郁郁,这内宅之中,婢女们都活得如此水深火热,更遑论这些妻妾了,连带着子女们也跟着受苦。

云娇不就是其中之一么?

想到这处,他瞧着云娇,有些怜惜的叹了口气。

“姑娘,”木槿又重重跪下,一个头深深磕了下去:“那日过后,奴婢原想寻死,一了百了也就罢了,可谁料那陈画竹,他竟……竟……将我那……”

说到这处她忽然顿住,瞧向秦南风。

云娇心中明了,这是当着外人的面不方便说下去了,且秦南风又是男子,也怪她不曾细心留意,方才就该将他打发了。

思量着正欲开口。

秦南风右手半握成拳靠唇轻咳了一声,朝着云娇嬉笑道:“小九,我忽然想起,我那鱼竿还在外头放着呢,再不取回来怕是会被旁人捡了去,我得去瞧瞧。”

说着便去攀墙头。

“你仔细着些,”云娇下意识往前探了半步。

“放心,你哥哥我身手不凡,”秦南风手脚并用,不大费力气便又攀上了墙头,回头得意一笑,朝着云娇道:“待会儿,我从正门进来。”

说罢,朝着墙外跃了下去。

云娇好笑的望着他下了墙,这才缓步回过身来。

“你先起来再说吧,”上前一步,扶起了木槿,心中被她背叛的怨愤早已烟消云散,只余几分怜悯。

“木槿,后来如何了?那陈画竹为何又指使你来害姑娘?”蒹葭走到近前,有些急切的抓住木槿的手。

“陈画竹那个畜生,”木槿咬牙切齿:“当初我本打算一根绳子吊死拉倒,他却拿出一样物件来,说我若是不听他的派遣,便将这物件送到我父母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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