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宇玄和苗笑婷两人穿戴整齐,佩戴上大理寺的腰牌和官牒,骑马离开洛阳沿着官道一路往南前往淮南道的鄂州。

一路上,苗笑婷总是板着一张冷脸,任由对方怎么找话茬子,她要么直接无视,要么就冷言回应几句,而且每句话不会超过三个字,看来苗笑婷还在介怀自己在洛阳调戏她的事。

不过随着他们离鄂州越来越近,白宇玄发现苗笑婷的脸上就越掩盖不住一股期待之色。

“苗大人,这离鄂州越近,感觉你脸上就越激动,难道那个拓跋石灵是你的……”白宇玄故意将最后一个字拉得老长。

“别乱嚼舌头,那可是我得兄长!”苗笑婷扭过头,没好气地白了白宇玄一眼。

“他是你的兄长?我要没记错拓跋姓应该是鲜卑族人的姓氏吧,难道你也是鲜卑人?”

白宇玄上下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那容貌和身高,怎么看也不像北方的少数民族。

“我和兄长其实都是督事从各地捡来的孤儿,我们从小在冥捕司长大,别看冥捕司在别人眼里好像多么阴森恐怖,可是在我眼里冥捕司就是我的家,拓跋兄长先我三年被督事捡回来,在冥捕司里就他跟我感情最为要好,他一直待我如妹妹,我也一直待他如兄长”。

说到这里,苗笑婷的双眼有些迷茫地望向远处,似乎回忆起了过往的岁月。

“那你的故乡在哪,袁守义是从哪把你捡回来的?”白宇玄一脸好奇地望向苗笑婷,同时他根据自己的见识开始猜测苗笑婷到底出身何地。

“你问这个干嘛!”

“一路无事,咱们随便聊聊嘛”。

也许是一路无话自己也憋得慌,又或是快见到兄长心情大好,一直对白宇玄不理不睬的苗笑婷总算打开了话匣子:“我自幼无父无母,一个人在费州跟随当地的乞丐四处讨生活,是督事大人将我收养,将我送到师父那里学习武艺,又让我成为嘲风卫,在我的眼里,督事大人有如父亲一般恩重如山!”

“那你那个兄长呢?”

“兄长早我三年进入冥捕司,他一直将我当亲妹子对待,我也认他做兄长,冥捕司里,除了督事大人,也就兄长对我最好,每次外出办完案子,兄长都会买一些当地有趣的特产回来都我开心”。

回想到开心的地方,一直板着脸的女子忍不住莞尔一笑。

说完,苗笑婷双腿猛夹马肚,手上的马鞭抽打胯下骏马加速离去“快走吧,我们得在明天一早赶到鄂州和拓跋大哥汇合!”

鄂州,位于武周帝国的腹地,濒临荆江,自古便是战略要地和各路商贾的汇聚之所,正午时分,经过一夜奔波的白宇玄和苗笑婷终于望见鄂州城那十米高的巍峨城墙,

远远望去,无数马车、商队在城门下排成长排等待通过卫兵的检查进城,同时,不远处的荆江上,数艘挂着风帆的大船也在鄂州的水门前排队等候通关。

由于二人有大理寺的腰牌和官牒,又身穿官服,故白宇玄和苗笑婷没有接受卫兵的检查,一路畅通无阻地骑着马,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两人来到鄂州最著名的酒肆泰瑞楼,推开雅间的房门,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壮汉铁塔般地出现在白宇玄眼前,一见到壮汉,苗笑婷喜笑颜开地扑上去拉住壮汉的手不撒开,那一脸横肉的壮汉见到苗笑婷也露出一丝柔情微笑,伸手轻抚苗笑婷的鬓角,而站在一边的白宇玄则傻傻地看着面前高大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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