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空的背影,吕延心里有些动荡。

自从那晚他撞见了她,再见青空他就觉得不自然。青空表现得好像没有发现他,但他有种直觉,那就是青空知道是他。尤其他的脑力已经达到了两成,更让他坚信自己的直觉是准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两人该如何相处?他又该如何自处?吕延突然发现自己不会了。

尴尬,心虚,还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萌芽。

青空的背影还是那么飘逸美丽,但吕延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是青空变了,还是他的心变了?实在搞不清楚。

“躲在后面跟什么?”青空没有回头。

吕延急忙跟上,两人并肩前行。

太阴楼。

青空说道:“进去吧,别怕。”她在外面等。

太阴楼里太阴森。幽暗空旷,没有一盏灯,高处有荧光和飞舞的冰屑,宝座上的太阴婆是唯一的光源,她两旁各站立着四个人,看不清她们的脸,吕延被她们俯视着,他则向上直视。

“他好像变了。”太阴婆说道。

“胆子更大了。”左侧的人说道,是个男的。

“经历过死亡的人,命格里就会多一些微妙的东西。”

“经常经历死亡,岂不是会变成怪物?”

“据说有一个门派叫做灭绝宗,修炼的就是这种道法,不断地经历死亡,淬炼自己的灵魂,经历九死之后便可超脱肉体。不过终究是旁门左道,十个有九个会夭折。”

吕延仰望着,听她们从灭绝宗谈到佛宗的涅槃术,谈到魔界的九阴长老,都是和死亡相关的话题,但终归是漫无边际,就把他晾在了下边。

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喜欢坐在高处,就算不会掉下来,可是像一排猫头鹰一样,终归滑稽可笑。

终于这些人结束了探讨,太阴婆低头问道:

“吕延,你中毒之前曾经和徐星友下棋?”

“是的。”

“说一下他的棋。”

吕延想了想,“他的棋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不放过任何杀戮的机会。”

“撒谎!”太阴婆的声音冷得像玄冰,“只知道杀戮是围棋的最低境界,徐星友的棋怎会如此?你在替他掩饰什么?”

吕延笑了,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什么是皮毛,什么是血肉,什么是根本,徐星友难道还分不清吗?”

太阴婆脸色阴郁,说道:“我很外行是吗?”

“在围棋方面,你连个外行都不如。”吕延仰视着,但语气是俯视的。

死过一次的人,变得不一样了。

死一般的寂静。太阴婆旁边的八个人站立着不动,但是有黑色的气体从他们身上涌现,让人心惊。

太阴婆开口了,“听说你还见过另一个徐星友,是怎样的一个人?”

“阴谋家,诡诈,喜欢坐享其成,极度令人讨厌。”

“他被徐星友杀了,你觉得是真的吗?”

吕延沉默了许久,他在思考,那八个人开始窃窃私语,太阴婆的眼睛直视着,吕延用思索的语气说道:

“他如果真的为了杀戮而生,首先要杀的就是自己。”

太阴也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回去吧。”

出了太阴楼,青空问道:“没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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