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的林中小屋。
邢泽和康蒂围坐在餐桌旁,维托里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热水。
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头发和胡子也打理了一番,整个人焕然一新。
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和疲惫,但却遮掩不住他天生的英俊。
“欢迎你们,两位,我还未正式做过介绍。维托里奥·诺特。”他声音柔和,根本叫人无法想象之前的疯子就是这人。
“邢泽。”邢泽站起身回道,“这位是康蒂,她英语并不是那么好。”
康蒂起身朝维托里奥笑了笑。
维托里奥特也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开口再说道:“关于昨天的事情,我得向你们道歉,很抱歉我伤害了你们。”
邢泽摆了摆手说:“那并不是你的本愿,何况今晚没有你妹妹出手相救,我们恐怕就没命了。”
“我倒是希望感激的话能当着我面说。”阿比盖尔从楼上走下,“今晚男士睡一楼,女士睡二楼。你们都没意见吧?”
众人各自表示没有意见,阿比盖尔满意地拉出椅子坐下,她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们都站着?”
待所有人都坐好之后,邢泽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阿比盖尔嘴角微翘,她看了眼自己的哥哥,见他点点头便开口回道:“我喜欢和聪明人讲话。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助。确切的说……”
阿比盖尔手指向了邢泽,“确切的说,是你的帮助。”
“我?”邢泽皱了皱眉头,“那就说来听听吧,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是这样,邢泽先生。”维托里奥接过了话茬子,“这事说来话长,您应该知道塞勒姆有不少佣兵组织,对吧?”
邢泽点了点头,从罗斯的记忆中他了解过佣兵,其实把他们称为冒险者更为合适。
异界入侵之后,这些私人武装部队迅速崛起,他们承担了军队顾及不到的地方,尽管没能阻挡灾变,但佣兵依旧是抵抗异族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只是随着异界之门的关闭,佣兵的本质开始逐渐改变。现如今,这些游离于政府之外的武装组织,在邢泽看来就跟黑手党差不多。
“我父亲史蒂芬·诺特曾经是恐狼佣兵团的首领,三年前,他带领一支小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遭到了邪教徒的伏击。”
说到这,维托里奥身子微微颤抖,他双手握拳,指关节发白,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阿比盖尔伸手握住自己哥哥的手,出声安慰道:“让我说吧。”
“不。”维托里奥语气坚定,“让我说,我能做得到。对,我们遭到了伏击。
“小队…小队除我之外的人,都,都死了。我父亲为了掩护我逃出,和另一名队员留下断后。虽然我逃了出来,但…但……”
“慢点说,我们有的是时间。”邢泽见维托里奥就快崩溃了便打断了他,回忆这种痛苦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毅力。
维托里奥感激的看了眼邢泽,他稳定了下情绪,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邢泽。
“伏击的人员中有一名邪教的巫师,他对我下了可怕的诅咒,我逃回塞勒姆之没多久就疯了。”
邢泽一边听着维托里奥的话,一边借着煤油灯暗淡的光亮查看起纸上的内容来。
发黄的纸上画着一些奇异的图案,这些图案呈不规则排布,几乎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扭曲古怪的图案中间是一块类似石碑的物件。
邢泽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他怔怔地看着纸上的东西,脸色越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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