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0;160;160;160;160;160;160;夜色如水沁凉入体。

霜华的月色,带来阵阵压迫感,冰凉地倾洒在宫墙之上,使得沉郁的殿内,更添了几分厚重、肃穆之色。

甘露殿,李二陛下的寝宫。

一盏盏点燃起来的牛烛高灯,如漫天碧落的朵朵金莲,照耀得殿内彩彻区明,光亮如昼。

“草民程处弼,拜见陛下!”

李德全将程处弼引入殿内,便关上了殿门,独自离开。

“程处弼,你可知罪!”

李世民将御制的白釉瓷杯轻放在案上,怒睁龍睛,当头一喝。

“草民惶恐,不知陛下所言,是哪般罪状?”

程处弼不卑不亢,直起身子,反问一句。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见李二陛下了,自然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

“汝目无师道,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师长,可曾有乎!”

“草民确实气愤不过,殴打了刘伯庄那厮!”

程处弼欠身低音,泰然自若的答道。

心里想着李二陛下翻脸比翻书还快,谁知道是不是实力演技派,只要按着自己心里想着来就好。

“但草民不曾有错!草民只知道,自己打了个私通夷狄、祸乱朝纲的乱臣贼子!”

“私通夷狄、祸乱朝纲的乱臣贼子!”

李世民闻声,噗嗤一笑。

这小子还真是伶牙俐齿,怪不得那日辅机被这小子气的半死!

朕还没有治他的罪,他到是先把刘伯庄告了一状!

“你小子还真敢说!”

“朕知道你小子,铁齿铜牙,朕给你个机会,看你如何道出个子丑寅卯来!”

“如果道不出来,朕便以不尊师道,治汝一个不孝的十恶不赦之罪!按律当斩!”

“这次朕可不会法外开恩,再给你一个以金赎罪的机会!”

李世民踏下御阶,面带阴笑,洁白的长牙在通彻明火的映衬下,金光闪闪,好似远古的凶兽,露出阴狠而强大的獠牙。

朕到要看看,你小子如何脱得了朕的手掌心!

“陛下,可知何为师?”

程处弼不慌不忙,继续说道。

“朕,且看看在汝心中,师为何!”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不知陛下,是否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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