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退回来是因为不知道你是谁，这种基因解锁剂是实验室流出的机密试验品，一般人可搞不到，如果我不谨慎的话，可能命就没了。”淑怡说。“我得搞清楚你是谁？”
“额，我是唐人街的Rocky，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我搞不到的。”
洛奇嘚瑟说完，启动车引擎，转过头问：“我要走了，你什么时候走？”随后又小声嘀咕，“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淑怡不回答问题，她有点吃惊，“你不想知道主谋是谁？”
洛奇假装专注倒车，其实他想知道的，但这是他谈判的方式，他必须让对方觉得自己不在乎。
淑怡狐疑地看着洛奇，“别装了，你还想要多少次死里逃生了？”
“你想要什么？”引擎轰轰地响着，洛奇没看淑怡，望向前方，双手攥紧方向盘。
“我说了，超级欧米伽01。”
“一百万？你要我付一百万给你？别傻了，没什么信息值一百万。”洛奇反应夸张。
“基因解锁剂有价无市，一百万只是说说而已，我可以出50万买你的。”淑怡说。
“你有50万？我信你才怪。”洛奇在想，肥龙也不一定有50万，“有这么多钱，沙漠公司早催你移民了，你还用跟一群妇孺老幼挤教堂？”
“我有50万比特币。”
淑怡拿起她的手机，在洛奇眼前晃了一眼，洛奇准确的捕捉到那个数字。
张淑怡的动作轻快，显得有点鬼灵精怪，当手机上的数字是50万没错。
洛奇吞了吞口水。
比特币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另一个概念的东西了。
它的风头甚至一度超过沙漠公司发行的货币，它有简单、快捷，不接受监管等优点，曾经很多人使用，但后来因为汇率突然崩溃，最低到达1比0.5，遭受到不少人的弃用，洛奇也是在那个时候，用回普通货币的。
不过，听过最近它的汇率也恢复到正常了。
“50万比特币，只有40多万而已。”洛奇一下子心虚了。
他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女孩，发现很多忽略的细节，比如她有几处瘆人的小纹身，手臂和脚踝，她的打扮很前殖民地，她用的手机自己从未见过。
有钱人？
白富美？
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这么有钱，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气质，充满了神秘和极客气息，她这样闯进来看似很有勇气，其实她缺乏自信，进来之后，很少与洛奇对视，身体也过于僵硬。
“同意，40万就40万，说吧。”洛奇熄火严阵以待，意识到这富婆不能得罪。
淑怡松了一口气，说：“你差点被杀的那天，我跟踪——”
“哪天？我天天都差点被杀。”洛奇打断。
“天台那次。”淑怡斜眼快速瞥了一眼他，小声喃喃到，“你真大命。”
随后，继续说，“那天鲁本甩开了警察，但我小机器人跟住他，一直跟到他在布鲁克林的家，他回去之后，第一时间是找地方打电话，我黑入本地电信提供商，跟踪了那个电话，一个公用电话，我觉得奇怪，如果是一个公共电话，对方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拨？”
“他一直在那等鲁本杀了我的消息吧……”洛奇猜测，随后呵呵一声，表示自己得胜。
“不对，原本杀你就一枪的事，鲁本费了太多时间了，他回来时，天都黑了，对方不可能一直站在那里等电话，这太奇怪了。”
淑怡摇头，洛奇皱眉，不知道她谈话的方向。
“所以，我知道公共电话一定有问题，特意深夜过去调查一番，我拆开了外壳，发现里面有一个间谍芯片，专门用于信号转移。”淑怡说。
“转移到哪？”洛奇一字字道。
“唐人街一间老人院，这个人是一个高手，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淑怡有点泄气，“然后，我把解锁剂还给你，放弃调查想杀你的人，专注想找出你的供货人……”
“就这些？?”洛奇有点不开心，“这些东西，你换我50万？不，是60万！一间老人院？我调查个屁啊！我一年到头得罪的老人不少，九十岁我打好几个了（当然不是），但没什么老头住在那，那里人全都是半只脚踏进地府的人，我——”
洛奇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一股钻心酸麻传遍全身。
他仿佛中了定身术一样，车内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你有头绪了？”淑怡偏过身子对着他。
雨还在哗哗地下，时不时有几下闪电，洛奇看着泼瓢似的大雨，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那黄色雨衣的场景。
他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个机器人。
因为对方的动作缓慢规稳，看不到任何生气，现在他想明白了，他是一个老人！
他想起肥龙的话——「该死的，他从头到尾都仿照沙漠公司瘟疫防卫队的造型，他的仓库简直是瘟疫防卫办公室。」
肥龙后面还加了几句，洛奇根本没有意识到，肥龙说的是气味！
那个人有瘟疫防卫队的气味，那种类似浓浓漂白水的气味。
洛奇认识的人只有一个人带着这种气味——子珊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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