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圭召集人手,一起商量着怎么应对黄巾贼的事,其中邵景明和邵雄也被清了过去。在议事厅,大约有十几人在座,邵景明和邵雄年纪最小,座位自然是在最末。众人到齐之后,坐在上方的徐圭开口说道:“太平道妖人煽动百姓,犯上作乱,今日城内多处遭到太平道反贼攻击,留兵曹现在城内状况若何?”留赞回道:“回禀郡守,派到城内各处的人手都已归来,城内太平道妖贼基本清除,各处百姓官员死伤多人,尤其是山阴县府,从县丞到衙役全都遭到黄巾贼的毒手。”在座众人听到这件事都吸了口凉气,他们本以为只是小部分的人暴动,可没想到他们这么“凶残”。“我带人到县府的时候,那儿的太平道妖贼已被两位公子消灭。”留赞说着便给众人介绍了下邵景明和邵雄。邵景明起身向众人抱拳行礼,旁边的邵雄也有样学样。
“现在,城内已经肃清,可城外是否还有太平妖贼就不得而知了。”徐圭继续说道。就在此时门外传令兵疾呼:“报!”徐圭立刻问道:“何事?速报!”“回郡守,城外二十里出发现大军正往此处赶来?”传令兵回道。徐圭先是一喜,以为是大军来支援,问道:“可看见是何处军队?有多少人?”“此军队没有亮明旗号,不过他们都上都带着黄巾,粗略估计约有四五万人。”“黄巾?那太平道妖贼头上就带着黄巾!”留赞惊呼道。“这城外的大军竞也是太平道妖贼,他们此行必是来攻城,这该如何是好?”徐圭顿时慌了,因为整个会稽城守军不过五千,这怎么挡得住十倍数量的黄巾军?此时众人也都惊慌失措,议论纷纷。这时候邵景明站起来说道:“诸位大人不必惊慌,虽然黄巾贼众十倍于我,但会稽城墙高城厚,他们想攻下来也不是易事,而且黄巾贼此来必是想与城中贼寇里应外合,现城内贼寇已被清除,我们只需坚守城池,在派出信使向他处求援,待援军一到就可反攻贼寇,到时此难即可得解。”听了邵景明的话之后众人稍安,徐圭此时说道:“这位邵景明公子所说倒是有些道理,诸位意下如何?”众人都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徐圭派出信使,向不远处的吴君求援。之后关闭城门,禁止出入,城内各个大门都派兵防守。之后众人就到城门上面观察城外状况。这时候邵景明好像这城外的童渊,黄巾大军快到了,不知道童渊怎么样了,不过既然童渊说他有办法,邵景明也不用太过担忧。
众人登上城楼,向城外观望,已经可以发现远处依稀有大批人马在移动,众人也确信了传令兵所说的话属实。于是徐圭开始分配人手,邵景明和邵雄被分在了留赞的手下,去守南门。之后留赞开始在南门布置防御工事,邵景明因为曾经跟卢植学习过,也了解一点,所以跟着帮忙做点事。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黄巾的大军已经离城门不远了,这时候他们没有急着攻城,而是选择就地扎营,修整军队。而此时的城内,气氛比较压抑,敌军按兵不动,我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到了晚上众人又开始议事,一众人在议事厅里面,默默无言,此时徐圭坐不住了,开口道:“诸位怎么都不说话?你们倒是说说现在该如何是好?”众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不停,徐圭听着这些叽叽喳喳,心里越是烦闷,“你们有话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在下面窃窃私语成何体统?”之后其中的一个人站起来说道:“明公莫急,吾有一计可破敌军。”“哦?王参军有何妙计?”徐圭听了之后很是高兴。“黄巾贼寇远道而来,其将士必定困乏,我方可派轻骑夜袭敌军,必定能大获全胜。”“好好好,王参军此计甚好。”邵景明听了之后倒是觉得不太好,于是说道:“禀郡守,我觉得此计不妥。”王参军听了邵景明的话之后有些不悦,徐圭问道:“邵公子,你觉得哪里不妥?”邵景明回道:“贼军虽是远道而来,却未轻举妄动,反而是扎营整顿,所以我猜敌军必会做好防备,以防我军劫营,况且我军虽然兵力较少,但是敌军想要攻下这会稽城也非易事,我军只需固守,以待援兵到达即可,强行出击如若战事不利以至损兵折将,则会稽城危矣。”邵景明这一番话非但没有打消他们劫营的念头,反而招致了王参军的不满。“你一个黄毛小儿也懂兵法?黄巾贼寇说起来不过是一些贱民贼寇,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况且敌军新至,必定想不到我军敢出城,若待他们休整完毕,我军再想劫营就难上加难,现在天赐良机,若劫营成功,大破贼军,则朝廷必定重赏,到时明公定是首功啊!”徐圭听了之后很是意动,这时候留赞站出来了:“禀郡守,我亦觉得此事不妥,这劫营之事成了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若是败了,黄巾贼攻入城中,少不得是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就算侥幸逃脱,朝廷那边也定会降罪,如此做法风险太大。”“留兵曹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此时不主动出击,难道坐以待毙?敌军十倍于我,若不出奇计怎可破敌?你言等待援军,可若是援兵不至那有该当如何?明公,应当机立断,否则错失良机啊!”徐圭后来又问了其他人,多数都是同意劫营的,最后徐圭拍板:“就依王参军所言,诸位可有人愿往?”其中有一人站出来道:“属下愿往!”“好,谢兵曹,我与你一千兵马,今夜三更做饭,五更劫营!”“诺!”
之后众人便散了,邵景明和留赞一起离开,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最后留赞忍不住先说到:“景明你觉得此次劫营胜负几何?”“不足三成,我观敌军行伍严整,进退有据,军中必有能人,故必定会防劫营,徐郡守急功近利,恐怕要惹来祸事。”“哎,景明所想正是吾之所想,可惜吾等人微言轻,无法阻止此难啊。”最后邵景明和留赞只有一声叹息,最后各自归营。邵景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也睡不着,没想到自己来到汉朝的第一战就不是很顺利,甚至还有丧命的风险。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会邵景明才缓缓睡去,没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邵景明起了床,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然后他用凉水洗了把脸之后,感觉自己清醒多了,之后他穿好衣服,出了营帐,邵景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同时出来的留赞,二人没有说话,只是一起向议事厅走去。到了议事厅,徐圭他们已经到了,谢兵曹也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时间一到就出城。
三更天一到,谢兵曹领着一千人马悄悄出城,去往敌军大营,其他人就在城中等待消息。不多时城外就响起了打杀之声,众人在议事厅里焦急地等待,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探子来报,徐圭急道:“战况如何?谢兵曹可是大胜?”“回禀太守,谢兵曹率兵直冲敌军大营,可没想到敌军竞有防备,谢兵曹没料到敌军有备,故被敌军围困,最终……”“最终什么你倒是说啊!”徐圭此时又急又怒,冲上去揪住了探子的衣服。“…最终一千人马全军覆没,谢兵曹也战死了!”徐圭听了这话以后,整个人逮住了,他松开了探子的衣服,整个人晃晃悠悠,最后竟然直接晕了过去。“郡守!”“明公!”众人慌忙扶起徐圭,有人掐了徐圭的人中,之后徐圭缓缓醒来,清醒之后的徐圭哭道:“吾大谬矣!吾贪功冒进以至损兵折将,倘若会稽城因此而破,吾当为千古罪人啊!”徐圭痛哭,众人急忙安慰,此时探子又来报:“报!黄巾贼寇开始攻城了!”徐圭听了这话之后就愣住了,众人也大惊失色,这时候邵景明道:“郡守,此时不是悲伤之时,现贼军大举进攻,当务之急是固守城池,只要援军到了咱们就有救了。”徐圭此时也醒悟过来:“对对对,诸位按之前所说分守各门,不能让贼军有可趁之机!”这时候有人问道:“那东门原是谢兵曹所守,现谢兵曹已经……那东门何人去守?”“东门…”这时候徐圭响起了邵景明,之前也是他阻止劫营的,所以徐圭认为他一定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东门就交给邵公子去守。”“不可啊!”其余众人都出声阻止,还是那个王参军开口了:“守城如此重要之事,怎可交给一小儿?”“哼!就是你的妙计才让我损兵折将,吾没有治你的罪就已是宽宏大量了,现在你还敢来置喙?快给吾退下!”徐圭怒道。王参军被徐圭一番责骂,脸涨得通红,唯唯诺诺不敢开口。“就按吾所言,邵景明听令,现吾将东门交你镇守,你可担得此任?”“郡守重托,吾定万死不辞!”邵景明道。最后众人各自前往自己所分配的地区,邵景明离开的时候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利刃似的目光,邵景明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个王参军,不过邵景明懒得去管他,要是他敢耍手段,邵景明绝对不会让让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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