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松岭船队的归来,特别是满载粮食的船儿陆续靠岸,让古桢心里莫名的惊慌,这儿子到底干了些什么?他第一时间把古浩天拉到书房里,一通问话之后,他呆呆的坐在那里。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啊,几十个人说杀就杀了,那怕是土匪,那也是官府的事。再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一时他冷汗都出来了。

古浩天虽然之前曾给父亲透露过一些关于未来发展的想法,但这次动作太大,又有些突然,把古桢真有些吓到了。

“父亲,你可记得儿子说过蛮族南侵之事。”

“那怎知是何年何月,再说咱家不是有护卫队吗?”

“倾巢之下,区区五十人就护的周全吗?还有这古家庄的父老乡亲,还有……”古浩天停了下来,想想不能说的太大,要不又要吓人了。

“儿啊,你这步子是不是走的太快了些,如今官府虽然不堪,似乎还没到那个那个时候。”

“父亲,万事总得未雨绸缪,不然事到临头如何来得及。”看着深思的古桢,他觉得必须争取古桢的全部支持,于是他详细的解释了自己想法,甚至透露了古桢最担心的退路问题梁山。

古桢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在他的想法里这个儿子再天才,但毕竟只有十一岁,不料想竟一下跨出这么大的一步。他深思良久,觉得事实已成再无退路,自己除了紧步跟上别无良策。

“钱粮事宜,为父自会尽力,护卫队要谨慎扩展,不宜太露锋芒,另有一处梁山,须及早谋划,方可安心。”既作决定他便再无犹豫,提出自己建议。

“儿子知道。”古浩天心头大定,父亲这儿算是通过了。

父子之间的第二次书房商议,按后世的说法,是统一了思想,协调了步调,确定了方向,自此父子同心,共创大业。

训练场里,阮小七在马勥等人的帮助下,正带一批新人在训练,这些人正是托阮小二和阮小五招的十八个水乡青年,他们黑松岭回来后就留下了,而刚好马犟等十几个人留在黑松岭,家里如住宿、场地等设施也不用添置。

萧让经大夫调理已基本恢复,这两天他一直在静静的观察,护卫队的训练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与现今的军伍很不一样。

“先生身体可是痊愈。”这日萧让仍然在训练场观看,古浩天过来打个招呼。

“多谢小官人相救,已经大好,大恩只得待回乡后再来谢过。”萧让行礼回道。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不知先生在乡里于何处高就?”

“说来惭愧,小生只是一无用秀才,平时也就靠一手尚过的去的字,换些钱粮糊口。”

当下,古浩天心里就笃定,必定是圣手书生无疑。而他当前最缺的就是读书人,他早想对近乎文盲的护卫队进行识字培训,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教师,曾经也想过自己上去,但他一没精力,关键是对这时代的繁体字他也是一知半解。而眼前可是一个书法家级别的专业人才,怎能放过。

“我这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可愿相助?”

“小官人何须客气,且请讲。”

“先生也是看到,这些护卫队小子,打熬筋骨可以,但都不识字,包括我也学识不深,想请先生留下帮助教他们识字,月俸三十两,不知可愿屈就。”古浩天之所以明确报价三十两,也是有考虑的,原轨迹中,戴宗只花五十两就把他给骗上梁山,如今固定月奉三十两,这样的高薪岗位肯定有吸引力。

萧让心里也翻腾的利害,想不到这小官人不但救了他一命,还给他提供了一个条件这般优厚的生计,要知道七品县令的月奉也就三十两。当下也就不再迟疑。

“小官人救命大恩,但有吩咐小生自不该推辞,只是家眷远在济州,须得回去安顿好才能效力。”

“此事易也,先生只须写一封书信,我派得力人手前往接来就是。”古浩天就是要他在古家庄生根落地。

萧让稍一犹豫也就应了,随后写信交与古浩天派人去接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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