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
连赫重拧眉望着祁云叶,神色不悦,他本想招呼一声就先下手为强,结果被雷霆喝住,现在还不管不顾的动手,未免有偷袭嫌疑。
祁云叶往怀里一摸,取了一张十万级金票,扬了扬,说道:“我们不是有赌约么?我信不过你,想来你也对我有所怀疑,不如我们各取一张金票,置于会武台边缘,胜者直接去取。”
连赫重冷着脸,冷冷的道:“小人之心!赌约定下,我又岂会反悔?让人嗤笑。老子宁愿多花两万龙金币,也不受此辱。”
“呵呵。”
祁云叶扯扯嘴角,表示不信。
连赫重感觉遭受了奇耻大辱,二话不说,摸出十张万级金票。
二人走向会武台边缘,从武器架上取了一柄巨斧压住一沓金票。
祁云叶拔了一柄剑,回到会武台中央,看了一眼台下的凌珠,不着痕迹一笑,他早已吩咐凌珠,若赌盘开设,就让她下注自己赢,能下多少就下多少。
毕竟,赌盘资金是有限的。
“受死吧!”
连赫重目光透出缕缕阴险的光芒,暴喝一声,长刀划出一道血虹,凛然凄厉,往祁云叶脑门劈去,从天而降,宛如血色雷电一般。
见到这一幕,许多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刀芒如电,如有天威,实力稍弱或意志力不足,都会遭到震慑,可想而知其威势如何。
祁云叶霎时抖剑,便刀剑相击,一股巨力袭来,身形横飞出去,连赫重的刀亦稍稍不受控,身形微微一滞,目光微微凝住,他欲雷霆一击,击败对方,虽非全力一击,却也用了七八成实力,就这么轻而易举避开了?
连赫重敢打包票,这一击足以击败颜起焰!
长刀一转,拐了一个弯,向祁云叶拦腰切去,连赫重窜动起来,犹如凶猴一般凶悍灵巧,他出招刁钻,不可预测,状若疯魔。
祁云叶依旧不慌不忙,身躯匍匐,宛如伏龙,紧握剑柄,长剑如龙,顺势压上,正挡住了刀芒。
铿的一声巨响,祁云叶抛飞出去,眉头微皱,这厮力量强悍,不好应付啊。
“喝!”
连赫重再次暴起,身躯如旋风般腾起,长刀闪出道道锋锐光芒,光芒如环,力量层层递增,速度亦是随之暴涨,而且攻击轨迹更是神鬼莫测。
祁云叶又是皱眉,凭修为眼力,对付这厮还真有点棘手,至于血脉之力,这可不能乱用,毕竟身份暴露,难免会横生波折。
预见之能更不可滥用,刚才就是用多了,如今精神疲乏,脑仁都有点疼了。
咻!
祁云叶剑随身动,猛然挥剑,一抹剑光闪出锐利之声,一道道锐利锋芒便疯狂爆发,附有灵性一般,游荡周身。
连赫重凶猛的刀光就与剑光锋芒撞到了一起,霎时间,星火连绵而起,犹如星辰环绕,哔哔啵啵的乍响,炫目之极。
连赫重力道沉重如山,祁云叶都被劈的东倒西歪,不过,祁云叶还是扛住了。
“咦?这是锋叶剑法!”
“五阶剑法锋叶剑?据说此剑法乃是用剑高手参悟诞生灵智的针锋树摇曳所创,锋芒无双,锐利飘忽。”
“此剑法可是颇为难练的,这人却已经练得神形具备了。”
“凭此剑法,连赫重想要拿下祁云叶,难呐。”
通常到了五阶层次的功法武技,便会有一股灵性,具有莫大威能,当然,也比较难练,这就不是普通学员能拥有的了,练到神形具备,便精妙无双。
祁云叶和连赫重激战所引起的波动,令人想象到了山崩海啸的势,剑光与刀光交织,绚丽夺目,摄人心魂,给人阵阵心悸压迫感。
“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啊。”
司静倾跟着凌珠去寻赌盘下注,一边看着凌珠下大注惊呆了赌盘操作者,一边关注会武台,砸吧嘴,轻赞道。
“那是自然。”凌珠昂首挺胸,傲然道。
司静倾斜了一眼凌珠,“你倒是对他挺自信嘛,下注这么大,是他授意的吧?他就凭锋叶剑法便有此信心?”
凌珠摇头道:“公子之心,我如何知晓?”
这丫头,还真是守口如瓶,油盐不进啊。司静倾双臂抱胸,右手抬起,拇指食指摩挲下巴,一腿直立一腿半弯,站没站相,活脱脱一个女流氓形象。
司静倾抬眸望向会武台,连赫重久攻不下,已经是彻底爆发,血虹绕空,状若疯魔,进入了血魔刀状态,令祁云叶捉襟见肘,宛如狂风海浪中的一叶扁舟,仿佛随时便会卷入海中。
“这小子估计要败了!”
“他的侍女还跑去下了巨注,若说不是他授意,打死我也不信。”
“他居然如此自信,台上赌,台下赌,满盘皆输,底裤都要输掉了,哈哈……”
司静倾看了看正在嘲笑祁云叶的人,不禁摇摇头,人家领悟了天纹,这天纹之威可还不曾动用呢,若连赫重没有后手,也就这样了吧。
不过,这云戈烈还真能忍,至今不曾动用天纹之威,看起来,是将连赫重当成了磨刀石啊。
“血溅百尺!”
连赫重挥刀,人刀合一,化作一股血虹,虹光穿行,似有一股血气抛空,却是虹光穿行所掀起的异象。
铿!
祁云叶身形一晃,施展了针锋灵树的顺风一剑,顺风一剑,树叶聚拢,锋芒齐聚,威力无穷。
剑气倏然聚拢,正迎上了连赫重的刀虹。
连赫重的力量出奇的大,一刀就将祁云叶劈飞,他脚下一蹬,目露精芒,杀气腾腾,欲要乘胜追击,猛吸一口气,一招“血溅百尺”再次施展出来。
祁云叶的锋叶剑法攻守兼备,迎风飘忽,最是不惧反冲之力,亦不惧剧烈的受力,便如鸿毛一般,剑如随风,又挡了连赫重一刀。
“一刀切了你!”
连赫重催动灵力,抽水般涌入长刀,刀身似凝聚了粘稠的血光,竟然透出了一丝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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