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N市北郊殡仪馆上空笼罩着一层悲凉的气氛,陈煜立教授的追悼会现场社会各界人士都赶来送别这位为人类健康做出杰出贡献的老先生,有的眼含泪光,有的低头不语,陈老生前的几位老伙伴拄着拐,相互搀扶的赶往礼堂,鞠躬、眼泪、鲜花,伤感的气氛弥漫了整个会场。
杨国平穿着成套的黑色西装,走到了麦克风前,拿出了连夜为陈教授写的缅怀稿件,用饱含情谊的声音为大家读了起来,其中几次哽咽,停下来,清清嗓子整理好情绪继续读了下去。
陈老一生可谓艰难坎坷,工作兢兢业业,生活勤俭节约,和老伴直到快40岁才有了自己的女儿,而老伴也因为生产年龄偏高,在孩子出事后不久便去世了,留下了父女俩,陈老一面尽心研究各项科研成果,一面细心照料女儿陈婉如,如今陈老终于停下了,终于可以休息了,单独留下了女儿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陈婉如今天也是一身黑色连衣裙,头发盘起,带着大墨镜站在父亲遗像一边默默的低着头,谁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谁也不知道墨镜背后的她是否已泪湿双眼,父亲从小把她拉扯大,一路的坎坷与艰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懵懂年纪母亲离去,如今又要面对父亲的离去,对一个20来岁的女孩来说这是超出常人的打击,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一切还是要学着坚强的走下去。
最后的道别开始了,人们一一上前再看陈老最后一面,深深的鞠上一躬,献上自己手中的花,陈婉如依次回礼鞠躬感谢。
陈国平在追悼会结束后,一路小跑追到正准备开车离开的陈婉如身边安慰到:“婉如,你父亲的事我代表公司深深的对你表示抱歉,大火的事我一定尽快查明原因,请你节哀!”
陈婉如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杨叔。”钻入了轿车。
望着陈婉如的车远去,杨国平此时的心里十分的混乱,他混乱的是陈煜立的意外,对于X的临床实验已经没有了拦路石,但同样他也失去了一旦X对社会产生了副作用的保障,想到这他不禁莫名的慌乱了起来,但是面对J药的未来,他必须坚持把X项目进行下去,盈利才是他作为商人的重中之重,于是他连忙拿起了手机安排起陈教授意外之后X项目继续的方案。
回到了办公室,杨国平赶忙让秘书小黄将蒋伟叫到了自己办公室。蒋伟进门后,杨国平请蒋伟坐下说到:“小蒋,陈老现在不在了,X的重任就落到了你的肩膀上了,我们的临床实验将要提前开始了,你作为陈老生前最得意的门生及助手,我把X项目的所有事宜全权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蒋伟听了杨国平这番话先是一震,然后平静的说到:“杨总请你放心,X是陈老毕生心血,我一定不会辜负,但是您真的确定要提前X的临床实验?”
“对,我们不能在延误下去了,公司为X项目已经投入了很多心血及财力了,我们不能在停滞下去了。”杨国平斩钉截铁的说到。
“可是,如果药物一旦有副作用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临床实验体是由福莱斯曼教授为我们提供,绝对安全,如果一旦失败,立即解决实验体!”杨国平显得胸有成竹。
“但是杨总,这可是一条生命啊!”蒋伟有点吃惊,随后补充到:“如果失败等同于谋杀啊!”
杨国平随手点起手边的雪茄,猛的吸了一口,习惯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只要你很好的完成X项目实验,让药物投放生产,公司是不会亏待你的。”
蒋伟还是很担心,呆呆的看着杨国平,显得有点心里没底。
杨国平看出了蒋伟的疑虑,站起身走到蒋伟身边拍了拍蒋伟的肩膀:“别担心,你放手去做,其他的杨总搞定。”说罢指了指办公室门,示意蒋伟回去做好自己的工作。
两周后,一辆商务车停在了J药大楼的地下3层停车场,几个骨瘦如材,头发凌乱,破衣烂衫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带着眼罩,被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送进了电梯。
几个人双手被绑着,眼睛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有几个人还在瑟瑟发抖,他们要去哪,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他们几个是福莱斯曼在美国通过黑帮渠道,弄到的几个收容所身患疾病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用来提供给J药做X项目人体实验的实验体,这些人无家可归,无亲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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