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拧紧瓶盖,继续说道:“她没什么朋友,我本来以为她这么有钱,肯定资助了很多像我这样的人,结果没有,我翻看了她住处所有的记录,什么都没有,其实连我也没有,我都是警方在网页上找到的,因为我在微博的上说了自己是章安尼的经纪人。”

“我本来联系了火葬场,你也知道,没什么人嘛,也没那么多排场讲究。”林朗看向聂永言,“可是就在她那个骨灰盒里面,还放着一张卡。这卡你也有,就是这个邀请函。我觉得这事邪乎,就拿着这卡片找了个生物研究所,结果一鉴定,发现这是她生前自己写的。”

聂永言收到的邀请函是打印字体,对于死过四次的聂永言而言,邀请函的细节已经模糊,他核实道:“我收到的是打印字体。”

“哦,是墨水。”林朗给他科普道,“我们这个行业有很多痕迹专家,我一个同行就是,他比较擅长笔迹鉴定。我其实先找他看过,虽然是机打字体,但他说质感不太对劲,让我拿去做生物鉴定,一查就发现这是章安尼的血。”

“而且血液里检测出了别的东西,他们所里跟我说了下,我也没记住,就是那种人体内不该有,也不是常见药物,就是人工合成的一种化学物质,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因为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物质,所以没有对应的检验方案。我来这里,就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的死总要有人给个说法。”林朗认真道。

“你确定不是自杀?”聂永言问。

“你自杀会搞这么复杂?”林朗嘲讽道。

“可是这么大费周章的原因是什么?”聂永言问林朗,“你有没有想过是她死后有人动过她的尸体,故意引你前来,但是尸体就是简单的猝死,非人为因素?”、

“你就想说她就是自杀,我知道。正义的伙伴,只信证据嘛,疑罪从无是不是?”林朗不满道。

聂永言也不想跟他解释“疑罪从无”不是这么用的,毕竟眼下这都是小事。

“可我就是觉得,是她叫我来的。”林朗知道这样说,显得自己很蠢,他没有证据,没有同伴,仅凭着这一点怀疑,要争一口气,他不需要任何人来质疑他。

“如果你有一个恩人,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林朗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想要出门又折回来,“就算她真的只是猝死,那她死后让人抽血又放卡片的,弄得她的死就像是一个游乐场的开园烟花,你能忍吗?”

林朗忍住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就算是死,我也要个明明白白的说法。这样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那遗书是怎么回事。”聂永言问。

“有遗书就不能是他杀了?”林朗吼道。

“是你自己说的,因为有遗书,所以你觉得这里会有凶杀案。”聂永言耐着性子提醒他。

说来也奇怪,聂永言本来是很烦躁的,可因为林朗先暴怒了,自己只能做理智的那个,一旦这样想,竟然还真的能思考起来。

“哦,遗书。对遗书。”林朗回过神来,他坐下深吸一口气,“说是遗书也不恰当,那更像是藏了什么东西那种秘密日记。她说她要是死了,将她所有的画聚集在一起,就能唤出真相,恶魔会为掩盖真相杀死所有的人。”

“她生前有服用什么药物吗?”聂永言问。

“你怀疑她吸毒?”意外的,林朗并没有生气,“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她以前因为精神不太正常住过疗养院,但是这不代表她可以死的不明不白。”

“恶魔会杀死所有人吗?”聂永言看向屋内的挂钟,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楼下终于传来新访客的声音。

“你说得对,死也该死的明白。”聂永言看向林朗,“不过要对付恶魔,我们还要带着点防身的武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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